只是整个人都呈现着很呆滞的状态，眼神没有半点焦距，不知道看在看什么。
不用中年人回答，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苏阳满头都是问号。
于是苏阳问道，“兰兰，伱为什么要借那么多钱？”
他张嘴就来，“没办法呀。”
“.”
他可能也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一点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。
而苏阳问出这话后却一直得不到回答。
有这么需要钱吗？
这简直不合理！
埋着头坐在病床边，握着姑姑的手低头抽泣。
“哎，活着好难啊.”
姑父的声音很小，除了苏阳和小刘靠得近能依稀听到，中年人完全没有察觉。
网友的怒气都快溢出屏幕。
而且每张借条都极其正规，连身份证号码都在上面。
但一看到桌上散落的那些借条，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又被掩了下去。
“天呐，他们公司开在哪里，我要去借钱！”
“这女儿真不是个东西，我见过坑爹的，没见过这么坑爹的。”
“这哥们虽然看着不像好人，但这事确实办得不赖，这么低的利息不还就真的过分了。”
也就是借一万块钱，一年的利息才四百块。
“都是？”
这姑父，他认了。
如果这些借条是有问题的，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看得那么仔细。
“什么？这叔不是让苏哥来背债的。”
而且他还发现借款的金额也是越来越大，从开始的一千，一万，到后面的十几万，几十万。
而苏阳看借条的同时，也留意着中年人的反应。
“我靠，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交待后事啊。”
这背后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？
她没有像刚才那般如鸵鸟一样埋着头，此时的她露出了一双和小姑姑很相似的眼睛。
小刘能听到的声音，自然也就断断续续的传到网友的耳中。
这让苏阳没办法怀疑借条的真实性。
“只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，卖血卖器官也没人要啊。”
看到她这样，苏阳也不催。
先前他们看中年人还一脸讨厌。
“你们放款前就没有做过调查吗？”
“关键是你去银行贷款还要各种抵押，各种手续，人家还爱贷不贷的，这里直接写个借条。”
可上面白纸黑字的写得很清楚，年利率4%。
中年人的话把苏阳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了。
现在见他要的利息那么低后，一个个变脸不要太快。
对于这些借条，姑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
“而且你注意到没有，我给她的利息非常优惠，年利率只算了4分。”
就是这么复杂的眼神让苏阳皱起了眉。
苏阳放下手中的借条，朝她看了过去。
他甚至还坐回到椅子上，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。
这么比起来，这贷款公司简直不要太良心。
“而且你们倒是很放心啊，借那么多钱出去不需要抵押？”
他极有耐心的一张一张翻看。
可偏偏，他就是让自己随便看。
看过借条，自然就知道名字。
“.”
“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。”
“能找我到我们贷款公司，那就是没地方借了。”
“我要是再不借，不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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