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痛痛痛,爹,别打了,儿子错了!!”

张尘鬼哭狼嚎的逃窜,却无处遁形,因为屋内就方寸之地,还被二位兄长堵住门口。

老者手持粗麻布卷成的棒槌,在身后紧追不舍,抽打上蹿下跳的张尘。

“逆子,莫非你成了状元郎,就能无视家法,看为父今天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
张尘边跑边喊冤枉,别看粗麻布拧的棒槌,打到身上可真疼,一时间竟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,调皮捣蛋,也经常被手持七匹狼的父亲一阵教训,这酸爽,还真是似曾相识。

“爹,您老歇歇吧,三郎也并未太过,毕竟是寿王赠与,不好推辞。”

张挺眼看父亲抽打弟弟,也是于心不忍,出言劝阻。

“闭嘴,今日他敢带舞姬入府,明日就敢流连勾栏,不能开这个头!”

张九龄呵斥次子,继续追打张尘,不过毕竟年近花甲,却有些力不从心,气喘吁吁的。

长子张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赶忙拦下老父,跪地祈求道:“爹,这回来你也没听三郎解释,光打也解决不了问题呀”

终于逃过一劫的张尘,赶忙跪在老爹面前,可怜巴巴的揉了揉屁股,小声说道:“是啊,爹,我也将小玥单独安排在厢房了,儿子可是清清白白,守身如玉啊!”

“咳咳咳!”

张九龄脸色煞白,气的都快说不出话了,清早起来,便察觉家中众人神色古怪,旁敲侧击之下,才得知自己尚未婚娶的好儿子,竟然带了个舞姬入府,瞬间感觉气血上涌,差点没被气死!

“三郎,快给爹认错!”张拯也被张尘整到无语,都这番光景了,还在这贫嘴呢。

“爹,孩儿错了。”

张尘感受到屁股火辣辣的痛楚,也不敢再调侃,只能故作委屈,低声道歉。

“你!大郎,二郎,你们都出去,谁也不许进来!”

张九龄将二子轰出,再次举起的手中的棒槌。

……

足足过了两个时辰,屋内突然传出怒骂声。

“滚,给我滚,你这个逆子!!”

“哎呦,爹我错了,我马上滚!”

张尘跌跌撞撞的逃出屋舍,一把戒尺随之飞出,结结实实砸在其臂膀。

守在门口的张拯不知发生了什么,眼见三弟匆匆逃离,赶紧踏入内屋,吓了一跳。

张九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,脸色煞白,双目紧闭。

张拯赶忙将老父扶起,小心翼翼的喂了些水,抬手在张九龄背后揉搓,帮其顺气。

“爹,三郎怎么您了?也不至于如此动怒啊?”

张拯万般无奈,心中暗骂三弟为何不懂事,把爹气成这样。

“大郎,去,将家中所有人招来,前厅族会。”

终是缓过来的张九龄,未曾解答张拯的疑问,催促其前去召集众人。

“爹,不至于吧,三郎的事……”

“住嘴,让你去你就去!”

张九龄恼怒,打断张拯的求情,将其推开。

张拯无可奈何,唯有从命而去。

不多时,家中众人皆是到了屋内。

张挺也是头疼不已,三郎竟是带着那个舞姬,直接离家而去,不见踪影,这不是要气死老爹?

“爹,三郎走了,那个女子也带走了。”

张拯无奈实话实说,不知老爹和三郎究竟发生了什么,闹到如此境地。

“好,让那个逆子走,走的越远越好!”

“从今日起,将张尘逐出家门,放浪形骸,品行不端,不尊家法,除非幡然悔悟,否则不允归族!”

冷漠无情的话语,张九龄神色决绝,让众人心惊不已。

“爹,三弟他……”

“哼!”

张挺瞬间急了,怎会到如此地步,赶忙求情,却被父亲冷哼喝止。

张拯见到事已至此,方告诫众人不得乱说,遣散而去,将自己和二弟留在房内,想要知晓因果。

“爹,为何……”

“莫要再问,以后不许暗中资助那个逆子,任他自生自灭!”

话还未出口,便被张九龄堵死,张拯神色无奈,老父亲的倔性犯了,谁也劝不了,只能等过些时日,再行劝慰了。

身侧的张挺本欲为三弟求情,却直接被张九龄将二人轰出。

兄弟二人面面相觑,皆是无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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