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么的这孙子,竟是打税赋的主意?”

“倒也未必,其实真正的意图应该是处理私铸铜钱的问题。”

“因为这里面,可是利益巨大,啧啧啧。”

心中一番思索,张尘有了几分猜测,神色颇为为难。

“大王,这可是为难微臣啊,朝堂大事家父是不会在家中闲聊的,更何况,现在微臣有家难回啊……”

“哈哈哈,张翰林莫要如此,这些暂且不急,本王只是随口一提。”

心知张尘为难,李琩也未曾步步紧逼,试探而已。

“若是真有讯息,微臣自会告之大王。”

自然不能让李琩怀疑,张尘故作为难的勉强答应。

“好,那便拜托张翰林了。”

微微颔首,李琩望了眼窗外,发现了些新绿。

“这时间过得真快啊,转眼间,已然立夏。”

……

“终于回来了!”

望着远处洛阳的风光,张尘心中感慨,这一趟来回便是半年。

众人车驾行至皇城,便看到奉命接迎的官员。

“大王,臣奉陛下令前来迎接。”

礼部侍郎贺知章,携礼部官员在此已经等候多时。

“贺老,许久不见啊!”

“多谢大王惦念,此行路途遥远,陛下让人在偏殿准备了宴席,为大王接风洗尘。”

“好,劳烦贺老引路。”

虽然身为皇子,但李琩从小寄养在宁王府,对皇城确实不甚熟络。

上阳宫,恻殿。

“此行秦州之行,吾儿抚恤百姓,赈济灾民,皆是办的井井有条,即便险遭意外,也不曾怠慢,仍夙夜操劳,确实不负朕望!”

金銮宝座上的李隆基,感慨万分,举起手中的酒杯。

“来,朕与尔等共饮,为十八郎洗尘!”

“恭贺陛下,恭贺大王!”

“对了,此行之中,朕听闻张、李二位翰林,也是兢兢业业,操劳甚多。”

“为君分忧,臣等本分。”

听到皇帝的夸赞,张尘和李询怎敢托大,起身附和。

“哈哈哈,年少有为,不骄不躁,好,很好!”

见到两位年轻俊才如此优秀,李隆基也是心中大喜,对身侧宦官吩咐了几句。

“奏乐,献舞!”宦官高声喝道。

不多时,数位舞姬走上朝堂,先向皇帝施礼,在看到李隆基的首肯后,雅乐奏响。

“张兄,小弟敬你一杯。”

专心致志欣赏舞蹈的张尘,被身侧的人拍了拍,赶忙举起酒杯。

“李兄,你怎么喝成这样,好好好,干!”

眼见李询脸颊绯红,张尘看了看四周,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在饮酒畅聊,好像只有自己在欣赏歌舞。

“张兄,这可是陛下珍藏的陈年佳酿,你怎么才喝了这么点?”

喝完杯中酒,李询打了个饱嗝,笑问张尘。

“哈哈哈,你们沉迷酒,我沉迷色,彼此彼此。”

见到喝得半醉的李询,张尘觉得十分可爱,一番调侃。

“哈哈哈,张兄真会说笑,酒可不能剩下。”

“好好好,多谢李兄提点。”

将李询掺扶坐好,张尘端起酒杯,依次向殿内诸位重臣敬酒。

……

“唔,酒后误事,这是……”

再次睁眼,张尘从床榻上爬起,似乎是个宅院,还挺华丽。

“完了,完了,昨天肯定喝大了!”

心中后怕不已,张尘以前喝大了就喜欢吹牛,不知道穿越过来,这毛病改没……

“公子,您醒了?”

熟悉声音让张尘回首,看到是凌玥,松了口气。

“小玥,这是哪?昨日我怎么回来的?”

“回公子的话,昨日您入宫赴宴,喝得烂醉如泥,是寿王殿下派家仆送我们到这里的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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