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衣衫,张尘起身发觉凌玥的脸色古怪,还有些惶恐。

“公子,这个人必须您亲自去迎了,小玥身份低微。”

神色惶恐,凌玥紧张的将手背在身后,头垂的很低,仿佛犯了错似的,小声呢喃。

“??身份尊高的贵客?谁啊?”

如此情形,张尘很好奇这半夜究竟哪位贵客,还亲自登门拜访,奇怪?

寿王?太子?李询?莫非是萧嵩?

缓步走向门庭,张尘内心闪过了无数个答案,但是也想不通小玥为何如此紧张,这些人她也算熟识呀,不应该啊?

推开大门,只见马车停在门前,张尘只看到车夫的身影,便迎了上去。

见到张尘亲至,车夫为身后的主人掀起帘布。

眼看来着身份即将呼之欲出,张尘很是好奇,这是谁啊?神神秘秘的。

但当主人下马,张尘愣住了,忙将其迎入府邸,过程中还四处张望,生怕被其他人看到。

“爹,您怎么亲自来了???”

关上大门,张尘小心翼翼的询问,真是猜了所有人,没猜到亲爹这位地位尊高的贵客。

“怎么了,为父不能来?”

摘掉头上的斗笠,张九龄颇为不满的扫视,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。

“哪能啊,这不是寿王的宅邸么。儿子是怕您不方便。”

将父亲迎入正厅,奉为上位,张尘道出内心的担忧。

“你小子还知道,为父看你住的挺舒坦的,毫无不适。”

“爹,咱这是以身为饵,当然得做戏做全套啊!小玥上茶!”

这上门便是兴师问罪,张尘感觉压力山大,不过老爹应该不是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应该是另有所图。

“这便是那个舞姬?”

端起奉上的茶水,张九龄目光凌厉的仔细打量,面色严峻。

“小女子凌玥,拜见张老令公。”

这也是凌玥第一次见张九龄,看着眼前这神情严肃,目光凌厉的老者,心中慌乱不已,唯有俯身施礼。

“起来吧,说说你的过往。”

听闻张九龄的询问,凌玥踌躇了片刻,祈求的看向张尘,不知如何说起。

“让你说,你就如实说吧,没事。”

父亲的秉性,张尘还是心知肚明,虽然性格执拗,偏见很深,但心系家国百姓,不会为难一个可怜出身的姑娘。

得到张尘的鼓励,凌玥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往,并未隐瞒。

“哎,也是可怜人啊,你先下去吧,我和三郎要谈些正事。”

听闻凌玥的过往,以张九龄的阅历自能洞察真伪,便也没有为难。

“嗯,小玥退下了。”

瞥见张尘的点头示意,凌玥再次施礼,退出正厅。

“三郎,为父听说你这次赈灾,智勇双全,还带兵剿灭了数百山贼?”

摇了摇手中的茶杯,张九龄饶有兴趣的一饮而尽,望着三郎的反应。

“哪有那么传奇,儿子那是被迫无奈,而且险些丧命啊!”

吐出心底的苦水,张尘怎敢居功,无奈摇头。

“行了,你长大了,为父也管不了你了,日后的路要自己走!”

“为父刚刚听闻,你在太子东宫,和陛下高谈阔论,还说要寻到解决铜钱私铸的办法,若是不能解决,势不回还,啧啧啧,了不起啊!”

察觉道一丝不妙,张尘还真没想到老爹这么快就知道了,原来这才是今晚匆匆赶来的缘由。

“儿子确实说了。”

唯有如实交代,方能逃出生天,张尘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怒意,心中翻涌,拼命的想着办法。

“你,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你知道这件事情,已经搁置多久了么?”

怒气积攒,张九龄耐着性子开导,希望这小子幡然醒悟。

“爹,我确实有些见解,您老先别生气,听儿子解释。”

安抚老爹的情绪,张尘明白老爹这是担心自己,毕竟如此盘根错节的大事,陷入其中,难以自拔。

“哦?那老夫今天就好好听听,张翰林的妙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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