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趣,这几人虽然酒醉迷乱,嘴却还算严实。”

“不过,这点讯息也足够了,南陵县司仓佐。”

虽然所说不一,但张尘从二人打探到的讯息里,还是寻到了些许蛛丝马迹。

“小小的一个县司仓佐,敢私自偷卖朝廷铜矿,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?”

即便是人赃俱获,张尘也不肯相信,看来这后面还有很复杂的利益牵连。

“云掌柜,我修书一封,麻烦您递传给袁老。”

“好!”

提笔行文,张尘想起了宣州刺史,突然有了些眉目,笔墨飞舞,将自己的安排和疑惑全部诉之文中,而后将信笺一式两份,分别压上了诸道调查使的印,以防万一。

“掌柜,那二人醒了!”

店小二叩了叩门,留下了句话,便走了。

“云掌故,这两封信就拜托了!”

“公子放心!”

将信笺递给云煦,张尘起身打开屋门,向楼上走去。

“裴兄弟,张兄去哪里了,兄弟我真要谢谢张兄,昨夜真是欲生欲死!哈哈哈!”

“哈哈,只要兄弟们爽快,东家自然也高兴,我已经唤小二去找了,或许是去如厕了吧!”

谈笑风生,裴云绪知道张尘去找云煦了,便在此地拖延二人。

“哈哈哈,熊兄,山兄,小弟我来了!”

远远的就听见二人喧嚣,张尘想好了说辞,便进入房中。

“张兄弟,今日方便的话,就去兄弟那里,验验货?”

显然一夜缠绵,什么都忘了,山武盛情相邀,丝毫不再有任何顾忌。

“是啊,张兄若是方便,今日就去见见我们大当家,交个朋友!”

脸色更加苍白的熊畦,却是一改常态,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,主动相邀。

“哈哈,确实该如此,只是很不巧,在下昨夜收到伙计书信,突有急事需要去趟宣城。”

“这样吧,你等先行回去,三日之后,咱们此地相见!”

心中有了盘算,张尘没功夫在此地浪费时间,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。

“这样么,那真是不巧,行,兄弟们三日后,在此地相会!”

眼见张尘为难,山武也不好追问,索性应了张尘的提议。

“实在是对不住,裴五,去拿五十枚钱,给兄弟们买酒喝!”

“是!”

猜到张尘应该是另有图谋,裴云绪取出五十枚恶钱,装进布袋递给张尘。

“呦!兄弟,你这恶钱有些来头啊,绝对是宣州最好的货!”

仅仅是打开看了一眼,熊畦就察觉不一般,这恶钱的铸造简直是巧夺天工,完全可以以假乱真。

“哈哈哈,四处行商,自然什么钱都见过,这货确实质量最好。”

“可惜了,就是没有缘分认识铸造之人,否则还真想结交一番。”

脸色微微黯然,张尘唏嘘不已,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认不认识梁轶那伙人,若是有所牵连,那事情或许就有些眉目了。

“这钱,看品相,却是宣州产出,很是眼熟,但是不太确定。”

听闻张尘的话语,山武暗暗松了一口气,幸亏张尘未曾见到铸币之人,否则这单大生意,估计就被捷足先登了。

“唔,是有些眼熟,但不好说。”

仔细观察手中的铜钱,熊畦亦是铸币高手,但仍是自愧不如。

“哎,缘分使然,能认识你们兄弟二人,倒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。”

仅凭二人所言,张尘也无法判断他们和梁轶是否有牵连,但也无妨。

“那就暂且告辞,三日后再会!”

“好!”

送二人离开客栈,张尘示意让裴云绪跟上去瞧瞧。

小心翼翼的跟上二人,裴云绪早已轻车熟路,自然万无一失。

仅仅半刻钟后,裴云绪回到客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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