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解释并无漏洞,青袍男子稍作思索,便将文券收入怀中,转身离去。

“客官慢走!”

目送对方远去,掌柜长舒一口气,匆匆向正厅走去。

“走了?他怎么说?”

放下手中的茶碗,欧阳苍宇捋了下额角的白发,静待下文。

“东家,说辞几乎一致,文券毫无问题,也都可等待七日。”

将店内对话说出,刘燚此刻冷汗涔涔,也是不知道东家为何弄了这么大的生意。

“这是第几位了?”

“东家,第三个了!”

微微颔首,欧阳苍宇心有定数,摆了摆手让掌柜退下。

“东家,咱们真不周转么?”

“无须如此,若是再有人来,一样如此,七日后,自有分晓。”

看到东家双眸缓闭,刘燚有些忐忑,但也只能如此,叹了口气,转身离去。

……

“宋兄,您这文券毫无问题,果然信誉!”

端起酒杯,瘦小的汉子呲牙大笑,向宋承敬酒。

“靳兄客气,希望你们的货也能早日送来。”

饮尽杯中酒,宋承并未忘了正事,催促对方早日出货。

“宋兄放心,若是货不到位,小弟怎能收您的钱呢?”

将酒杯沉沉一顿,瘦小的汉子信誓旦旦,安抚宋承,但毕竟他们的铜料还暂无下落,心中有些虚。

“好,那就辛苦靳兄了!”

“干!”

同一时刻,秦迥和普世安处也皆是如此,对方确认文券没有问题,买卖敲定,并未差池。

……

“郅县令,您好大的官威啊,非得本官亲至,才肯放行么?”

催促良久无用,木常傅只能亲自出马,来到南陵县衙,威吓郅悟。

“木参军,本县令只是奉旨做事,何来的官威?”

不卑不亢,郅悟毫无惧色,目光灼灼的望着木常傅。

“好,郅县令,那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
见郅悟油盐不进,木常傅拿出最后的杀手锏,将信笺送出。

“这是?李刺史的手批?”

州府急需一批铜料,修补州县内庙宇祭祀器物,南陵县郅县令见此手批,借调一千八百斤铜料与本府,切勿阻拦。

读完了手批的内容,郅悟看到最后刺史的官印,心中一窒,没想到张调查使猜的毫无差池,脸色渐渐阴沉。

“怎么样,能不能批文,让本官借调铜矿?”

望见郅悟沉默不语,木常傅傲然无惧,逼迫得更紧。

“好,既然是刺史的亲批,本官自当允准。”

“来人,随本官拆封!”

几位差役紧随郅悟去往官仓,一起将封住官仓的木板撬开。
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郅县令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”

瞧见郅悟服软,木常傅阴阳怪气,毕竟此前郅悟让自己吃了三次闭门羹,这一箭之仇,此时不报,更待何时?

“辛司仓佐,本官在衙内小憩一阵,装车完毕后,再来唤我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几人骑马跃上山坡,不过几个呼吸,便来到了背坡之处。

“就是这里了吧!”

瞧了瞧附近的地貌,张尘自认方向感不差,应该没有来错。

“嗯,就是这里了,张调查使,咱们应该是来早了!”

看了看手中的舆图,崔成彬眺望远方,确定无误。

众人刚刚下马,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,纷纷回首。

“前方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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