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调查使,李刺史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
侍从推门而入,告之张尘刺史李琼有事寻他。

“好,我马上便到!”

放下手中的宣纸,张尘起身随侍从去往正厅。

“张调查使,身体可否恢复,这次宣州出了这么大的事,本刺史也愧疚不已。”

望见张尘入内,李琼忙起身迎上,神色愧疚。

“下官身体已经无恙,李刺史有何事寻在下?”

最初张尘以为这次宣州之事乃是李琼暗中谋划,本也心生怨恨,但在裴耀卿的一番调查之下,确实和这位年仅十六的皇室宗亲并无瓜葛,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散。

“裴相来信,让本刺史转告调查使,下月十五,便要离开扬州了。”

“这么快么?多谢李刺史转告。”

盘算着时日,今天已是月底最后两日,张尘稍显无奈,这次自己伤了太久,时间确实不多了。

“无妨,一起吃顿饭吧!”

“好,恭敬不如从命!”

心知李琼是为了安抚自己,张尘倒也并未拒绝,留下来一起吃饭。

……

两日之间,张尘费尽口舌,方才劝服墨丘垣,随自己去往洛阳面圣。

毕竟墨丘垣是墨家技艺的传人,张尘其实也有私心,若是以后自己要改进各种器物,有这种能工巧匠在身旁,也可以更容易大展拳脚。

两日之后,张尘带着宋承、秦迥、普世安离开宣州,而裴云绪因剿灭私铸贩子的功劳,李隆基下旨破格拔擢为宣城县县丞,协助县令扫清余孽。

而此前在唐军铁蹄前逃走的数十位面具怪人,大部分被捉拿归案,但无一例外,全部服毒自尽,让张尘也大吃一惊,但此事线索已断,唯有安排裴云绪继续追查,别无他法。

离开宣州,途径润州、常州、扬州三地,张尘途径每县,都会和县令相商,协助督促诸县铲除私铸的贩子,一路走过,亦是拔除了七八群私铸贩子的巢穴,收缴的恶币不计其数。

扬州府,张尘面见裴耀卿之后,将自己心中所想,一一倾诉。

“裴相,大致就是这样,您觉得怎样?”

“或可一试,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复杂,小修小补已是太难解决,或许真要让陛下下定决心,强行改制了!”

听闻张尘的想法,裴耀卿颇为赞同,但也为其感到忧虑,毕竟此事技术不是主要问题,而是来自权贵的阻力。

“贤侄,放手去做,若是到了难以为继之时,我和你父亲这两把老骨头,也会鼎力支持你的!”

给出自己的承诺,裴耀卿也是希望这个年轻人,能够走的更远。

“多谢伯父支持,那晚辈就先行一步了,告辞!”

躬身一拜,张尘知道裴耀卿公事繁忙,也不再叨扰,先一步离去。

“洛阳见!”

望着张尘远去的背影,裴耀卿示意手下开船,向下一处官仓行去。

……

一路长途跋涉,张尘与众人几乎日夜兼程,仅仅二十多天,便回到了洛阳。

洛城殿。

“诏书!”

“皇帝敕谕。”

“宣州恶币案,卿等雷厉风行,剿灭私铸贼犯,有大功于朝廷!”

“诸道调查使张尘,擢升为中书舍人,兼诸道调查使,正五品上。”

“中书省主事宋承,擢升中书省主书,从七品下。”

“崇文馆校书郎秦迥,擢升门下省左拾遗,从八品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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