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诏书”
“皇帝敕谕”
“命太府卿杨崇礼总领新钱铸造之事。”
“中书舍人张尘,任税币参事,统筹新钱的铸造与推行,正六品下。”
“命荥阳王、宗正卿李瑒监督铸币。”
“开元二十二年九月十六日。中书门下。”
“臣等领旨。”
众臣皆是一愣,税币参事究竟是个什么官职,以前从来没听过,虽然品秩不高,但似乎实权不小,不过皇帝陛下的诏令终究无人敢质疑。
“众卿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大事已定,李隆基扫视殿中众臣,见无人启奏。
“退朝!”
“臣等告退!”
众臣纷纷行礼,走出洛城殿后便是三三两两,结伴而行,对今日朝会的大事议论纷纷。
“朕可是为你创造了一个新的官职,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!”
望着张尘离去的背影,李隆基心中期许,暗暗念叨。
随众臣离开大殿,张尘便被几位同僚唤走,向着太府寺的官署行去。
“张舍人还真是年轻有为,竟能让陛下做出重铸新币的决定,看来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吧!”
耄耋之年的杨崇礼,未曾想到自己即将致仕的年岁,竟然又被陛下委以重任,而这件事的起因,似乎和身边这位年轻的中书舍人脱不了关系。
“杨老过誉了,晚辈只是经历恶币一案,见到太多百姓凄苦,方才有此想法,陈奏陛下,只是侥幸被陛下采纳了。”
即便家父在此,也要对这位老爷子恭敬有加,张尘怎敢无礼,毕竟执掌太府司二十年,杨崇礼处事严谨,清廉如一,深受皇帝宠信,自己唯有谦恭低调,多多学习才是。
“年轻人有礼有节,孺子可教也!”
不骄不躁,谦逊有礼,杨崇礼对张尘又多了几分好感,若是此子提的新币铸造真可成功,那对天下苍生也是一件幸事。
“说起来,本王还要感谢张舍人,若不是你在陛下面前陈情,幼弟之事,必遭严惩!”
高大魁梧的李瑒一脸惭愧,毕竟自己此前本以为是张尘故意陷害幼弟李琼,但真相大白之后,陛下曾找自己言说,才知道张尘禀明直言,没有半点诬告幼弟,这才使得皇帝陛下只是下旨轻罚。
宣州私铸案,照常例,作为州刺史,李琼罪责难逃,但张尘将所有查封的信笺皆数带回,交予陛下亲查,终是辨明是非,最终李隆基念及李琼年龄尚小,处理政事的经验不足,只是下旨罚奉一年,将其改任宣州别驾,并未严厉惩处。
“大王勿须谢臣,这乃是李刺史持身以正,无辜遭受牵连,臣只是实情上奏而已。”
虽然与李琼相交很少,但张尘在州府修养的那几日,也是慢慢熟识了,虽生于皇家,却平易近人,明理谦恭,且与木氏恩爱有加,完全一副普通人家的小夫妻似的,确实难得。
“好,本王记下张舍人的情,若你日后有瑕,必将回报!”
见到张尘如此高风亮节,李瑒不由得钦佩,许下承诺。
“多谢大王!”
自古人情债难还,张尘没想到自己的善意之举,竟得到贵人承诺,真是血赚!
“好了,今日老朽便和几位同僚在太府寺衙,商议一下具体的分工。”
行至太府寺,杨崇礼捋了捋长须,吩咐手下唤来太府寺的留守官员,宣布陛下的旨意。
众臣听到陛下旨意,皆是神色惊异,不知该如何下手,毕竟如此复杂的铸造,即便是工部最厉害的工匠,似乎也无法做到。
见到属下神色为难,杨崇礼向张尘点了点头,让其来解释一番,
“各位同僚莫须忧虑,在下此次请来了一位工造大师,可解此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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