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笺?谁送来的?”

这皇宫大内,究竟谁会给自己送信,李瑛稍显疑惑,询问侍从。

“殿下,来者称是鄂王的侍从。”

“五郎?将信笺取来!”

曾几何时,对于这个同病相怜的弟弟,李瑛也曾与其一起借酒消愁,抱怨不满,但随着张尘的提点,才明白那时的自己有多可笑。

没有皇帝陛下的诏命,即便是身为皇子,也不可随意进入皇宫大内,近些时日,李瑛方才改善了父亲对自己的态度,便是要趁热打铁,因此忙得焦头烂额,自然也没时间关照几位弟弟。

当读完信中的内容,李瑛脸色愈加阴沉,心中极其烦闷。

“传孤的令,告诉五郎和八郎,安分守己,莫再怨天尤人,否则孤也救不了他们!”

“喏,下官领命。”

太子言辞如此严厉,东宫的属官也有些疑惑,毕竟此前太子和鄂王的关系很是亲近,为何会如此动怒,但也不敢揣测,只能领命而去。

“殿下,五弟信中写了什么,何必如此动怒?”

太子妃薛氏刚刚收好衣物,见到夫君如此失态,开口劝慰道。

“你不用知晓!”

将信笺付之一炬,李瑛拂袖而去,并未太多解释。

洛阳城,诸王府邸。

“宣太子令,鄂王光王,此后行事安分守己,莫要怨天尤人,多读圣贤之书,否则孤也救不了你们!”

“臣弟领命!”

送走传令的太子属官,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面面相觑,看来此前的传言是真的。

太子被诬告之案,除了少数几个负责之人,也只有皇帝陛下知晓,但不知为何,这宫禁之内的秘闻,却被泄露而出。

“看来一切属实了,二哥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那样。”

想起年少之时,李瑶不由得感慨万分,那时的李瑛也是自信满满,气质不凡。

“算了,这也算是个好事,五哥,咱们也得振作起来了!”

结合宫内传言,李琚反而颇为高兴,毕竟若是太子再次得势,他们兄弟也能改变眼前的尴尬处境。

“或许是吧!”

总感觉此事没有这么简单,李瑶无奈的摇了摇头,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……

随着一切准备完好,太子李瑛在上表皇帝得到应允之后,在十月十三日这天,携张尘、杨谦、墨丘垣及诸多朝廷工匠从洛阳出发,前往润州。

经过一路长途跋涉,众人终是抵达了江南道润州府。

“臣润州刺史毕肃,叩见太子殿下!”

“毕刺史免礼,陛下的诏书你已知晓,此后孤就在你府衙坐镇,代陛下操持营建钱监之事。”

将陛下的诏书宣读之后,李瑛将张尘等人的身份告之毕肃,让其安排官吏协助几人处理公事。

“太子殿下坐镇府衙,自然是最为妥当,微臣求之不得,也可方便安排防卫。”

虽然此前听闻太子式微,不受陛下喜爱,但毕肃宦海沉浮数十载对朝局的变化了然于胸,陛下将铸造新钱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由太子主持,自然是十分信重,自己也要多多亲近才是。

“毕刺史,请问这钱监大致需要多久可以建好?”

一眼看穿老谋深算的毕肃,张尘懒得和其客套,毕竟此时已接近年关,最好在新年之前将新钱量产,将此喜讯呈报陛下,方才能更好推进自己的税制改革。

“张舍人,此时秋收已过,各县可抽调的徭役甚多,勿须担心。”

如此年轻的中书舍人,毕肃还是第一次见到,听说陛下还为其创造了一个新的官职,所谓税币参事,让人啧啧称奇。

“那毕刺史就尽快征调徭役,将钱监迅速建起!”

毕肃答非所问,李瑛也颇为不满,言明此事紧迫,莫要拖延。

“臣领命,这就去安排下属征调徭役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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