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还能让老婆怀孕的男性,他当然也爱看。
阎埠贵扶了扶眼镜,笑眯眯道:“邮差,送信的小陈啊,他叫陈五,家住羊角胡同。
嗳…有德啊,这次又是稿费??”
吴有德瞅了他一眼,看出了他的心思,给自己送信是次要的,打听是不是稿费才是主要的。
吴有德抬脚就朝前院走去,随口说道:“那谁知道呢,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吧……”
“哈哈,看看去,看看就知道了。”阎埠贵笑眯眯的跟着。
…………
到了大门口,
邮差陈五已经在那等着了,他还推着个自行车,后座驮着一个大帆布包,里面装的鼓鼓囊囊。
有信件、有包裹、还有当天的报纸。
正是有这些东西,他才不好进院儿,得守着看着,万一丢了东西可就遭了。
看到吴有德出来,陈五就递过来一个信封,笑呵呵道:“吴同志,你的信!”
“谢谢谢谢,劳您久等了!”
吴有德笑着接过,顺手又将手里那个没剥壳的鸡蛋塞到了他手里。
“刚煮的,还热乎呢,吃个暖暖身子。”
陈五一怔,赶忙拒绝,“嗳不成不成,不能要!”
“一个鸡蛋而已,陈哥您赶紧忙去吧,回见啊您!”
吴有德摆了摆手,转身就走。
陈五无奈,只好收下,却是又道了声谢。
“不谢不谢,陈哥回见。”
声音未落,吴有德已经进了院子。
看到他要走,阎埠贵赶忙叫住,“有德。”
“一大爷您有事儿?都这个点儿了,您咋没去学啊?”吴有德有些奇怪,这都早上十点了。
阎埠贵笑道:“学校开学晚,这还早着呢,和你们工厂不一样。”
吴有德这才恍然。
还真是!
这就是当老师的好处啊,一年能有两个长假,加起来三个月!
相当于一个季度!!
嗯,关键是还有工资拿!!
这美事儿啊,也就老师有,其他无论是谁,都没这个待遇。
前世吴有德就在想,如果能当个老示那该多爽,最好是大学老师……
嗳,爽不可言呐!
“有德,你不打开看看?”阎埠贵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吴有德手里的信封。
吴有德抬手看了看,山海大公报。
年前寄出去的稿子,算算时间,稿费也应该到了。
本想拆开看看,但觉察到阎埠贵眼里的炙热,吴有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上次两千二稿费的事情,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。
让整条胡同的人都眼红不已!
如果这次,再让他们知道自己又赚了一千多块……那他们不得眼红的瞎了眼???
万一以后有人截留自己的信件怎么办?
不是他心眼小,实在是财帛动人心。
这可不是几块几十块,而是上千块!!
难保不会有人觊觎……
想到这里,
吴有德决定等下次见陈五的时候,叮嘱他一下,以后自己的所有信件只能交给自己,或者是自己家人。
吴有德顺手将信装进兜里,笑呵呵道:“不用看了,不是稿费,应该是报社主编来信,提一些修改意见啥的。
嗳对了,一大爷,我问您个事儿!”
阎埠贵半信半疑,但吴有德就是不拆信,他
也没辙,总不能上手抢。
他笑了下,淡淡道:“啥事儿?”
吴有德问道:“一大爷,您家这两间房子是从街道那儿租的?”
“昂!是啊,怎么了?”
随即,阎埠贵又道:“比不了你啊有德,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干部,厂里管分配住房,还便宜!
我啊,只能求街道帮忙,嘿嘿……不过,我家租的房子也不贵!”
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,吴有德好奇道:“一个月租金多少?”
阎埠贵伸出两根手指,笑的贼眉鼠眼。
“两块??”
“嗳!没错儿,还是有德你聪明啊,一猜就中!”
吴有德:“.”
这是在夸我吧?
可是听着怎么这么欠呢?
摇了摇头,将这个猜测抛诸脑外,吴有德点头笑道:“那还真是不贵啊。”
“那是!”
阎埠贵得意洋洋,笑道:“就我家那两间屋子,就咱这环境,别处至少都是五块钱一个月,就这还不好找!”
吴有德点头,这话没毛病。
前身租的那个大杂院儿,一间屋子月租都五块呢。
那环境脏乱差,根本没法和这三进的大院子相比。
吴有德估摸着,这阎埠贵能去找街道帮忙找房子,应该是利用自身的教师身份。
不然的话,整个京城几百万人,困难的人多了,街道还能每一个都安排一个便宜房子?
想了想,
吴有德又问道:“一大爷,那您这每月的租金是交给街道了,还是轧钢厂?”
“街道啊,我连轧钢厂的会计都不认识。”
阎埠贵理所当然道,顿了顿,又说:“他们也都是,我们都是直接交给街道,剩下的我们就不管了。”
“他们是谁?”吴有德问。
阎埠贵刚想回答,心中一动,看着吴有德有些狐疑:“有德,你问这个做什么?
你是轧钢厂的干部,直接交给你们厂就得了呗。
老易、老刘他们不都是。
咱们不一样的!”
吴有德摆了摆手,笑呵呵的说:“一时有点好奇,来咱们院子这么长时间了,还不知道这些情况呢。
成,别的没事了,一大爷,我回家了。”
目送他的背影,阎埠贵心里总有些奇怪,直觉告诉他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,指定有事儿!
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憋什么坏??
吴有德回到家,饭菜已经上桌。
炸春卷、汤圆、鸡蛋饼、小葱拌豆腐、醋溜土豆丝、京酱肉丝等等,煎炸烹调,有荤有素,有热有凉。
仅是看上一眼,就让食指大动。
薛春梅、秦淮茹两人坐那儿说笑,却都未动筷,显然是等着他。
“你们先吃,不用等我。”吴有德笑着说。
秦淮茹笑嘻嘻道:“吴大哥你才是一家之主,得你先吃才对!”
吴有德嘴角一勾,调笑道:“是吗?
那昨天晚上,我都还没吃呢,你那边就已经迫不及待吃上梅梅的饺子了?”
“呀”秦淮茹哑口无言,俏脸绯红。
她娇笑道:“那…那不是忍不住了嘛……”
薛春梅听着两人的调侃,心里羞涩不已,目光一转,便岔开话题。
“这是报社寄来的信?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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