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出了武器后,斯雷加·索斯盖特的实力肉眼可见地大打折扣。

但相应的,坚持了这么久,奎尔库斯的力量也不如刚才。

于是两人又重新旗鼓相当。

但在奎尔库斯源源不断地破坏下,头顶的菱形裂隙缩小到了原本的二分之一大小,而且边界的波动愈发强烈。

事已至此,南门不得不使出攻心计。

“别挣扎了,你只是祖木的一部分,灵魂不完整,所以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通灵师。

“这种坚持只会污染你的意识,还是和我一起去冥界吧。

“向萨纳托斯大人效忠,你可以得到和我一样的力量。”

南门的声音在奎尔库斯心中响起。

然而这棵树显然没那么好忽悠。

“我只属于自然,属于泥土、阳光和水,渎神者的邪念无法动摇我的意志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南门冷笑道:

“如果真的那样,伱会离开悼木山谷,孤身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?

“你这样的木头脑袋即使无法理解萨纳托斯大人的伟业,也应当明白,祖木正身陷囹圄吧?”

奎尔库斯沉默了。

这句话仿佛一根刺,卡在它的心里。

因为这一丝犹豫,它的动作也慢了几分。

南门心里一喜。

蛊惑有效。

他赶紧加大力度。

“只要你加入,我保证,在时机成熟时,萨纳托斯大人的荣光一定——”

可没等他说完,刚刚还慢吞吞的奎尔库斯突然加快速度。

反应不及的南门被一巴掌结结实实抽中,连人带马都飞了出去。

这还不算完,奎尔库斯早就举起了另一只手,身形摇摆,正对着他抽了过来。

“咴咴——”

战马嘶鸣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它忽然撕开一道裂缝钻了进去,堪堪躲开这合拢的巴掌。

下一秒,它驮着南门从另一边的裂缝钻了出来。

裂隙迅速闭合,但战马脚上的蓝色火焰却暗淡了一大截。

南门也不好过。

他头盔破碎,露出一张苍白如死人的阴柔面庞,蓝幽幽的眼珠子透露出一丝恼怒。

“该死的木头脑袋,你算计我!?”

他将目光投向下方,那条灵活的多足虫已经不见了踪迹。

但通过与武器的联系,他知道对方已经找到了这棵树的心室。

可是为什么还没见效果?

难道说……

对方还有援军?

……

“不是,他真能打t?”

看着和自己一样挥舞着一面黑色盾牌,格挡和盾击都有模有样的海涅,捉羊感觉画面竟如此的不真实。

他在领主府的军营教了那么久,一直以为就大腿哥埃吉斯·怀特学得有模有样。

没想到真正的好学生就藏在自己身边?

竟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海涅?

他哪里会想到海涅进步快不仅仅是因为实战看得多,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对外教学时因为词汇量匮乏说不准确。

而在和兄弟们吐槽时,往往不光是“精讲”还有“纠错”环节。

如此一来,怎么可能进步不快?

“他还不用自己吭哧吭哧地去捡盾牌呢。”

夏老师锐评道。

这时恰好海涅扔出盾牌打断了多足虫的两条腿,随后盾牌在前方消散。

转眼的功夫,漆黑的灵烬就在他手里生成了一面新的。

“淦,好羡慕啊。”

捉羊愤怒地甩出了飞盾。

圆溜溜、沉甸甸的甲虫背壳裹着圣光高速旋转,接连撞碎了五条腿。

萨总在一旁大喊:“5vs2,赢了呀羊哥,大胜!”

捉羊哭笑不得:“赢个毛啊,这有神圣连击的克制……”

与此同时,夏老师踩着飞驰的盾牌跳上了虫子的后背。

在他脚下,是捉羊刚才的奉献留下的伤口。

这本就是奎尔库斯的亡灵躯体,即使被冥卫的力量活化成虫子,材质上仍然是被死气浸润的木头,只是像铁一样坚硬而已。

亡灵木头,遇上圣光火焰。

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孽缘,没有比这更标准的克制关系了。

夏老师:“抬头了!准备!”

全新的枯萎匕裹挟着九级暗犽击的光芒狠狠刺进虫子的后背。

然后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向后猛的一拉。

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,虫子吃痛直起上半身。

原本站在它背上的夏老师顿时改为90°悬空,但他双手握着匕首,整个人挂在上面,借用身体的重量往下一拉。

嗤啦——

伤口与灼烧的痕迹连成一片,如摧枯拉朽般一路向下。

多足虫痛苦地在空中打颤,之前不便瞄准的脆弱部位此时全部暴露。

两名蓄势待发的远程选手立即抓住机会,倾泻全部火力。

强风箭和暗影箭在虫子身上瞬间凿出了一个洞,露出里面明晃晃的剑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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