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的值日不好好做,还甩给其他同学去做?”

“那位同学和我下棋输了,我接下来一个月的值日都归他做。”

正常情况下,一个普通中学里会下围棋的人往往屈指可数,但如今是围棋的最好年代,一个班都可以凑出好几人。

“哟,你下棋还学会赌东西了是吧?”值日委员叉着腰,皮笑肉不笑道。

“这很正常,我在棋社里经常帮老师应付朋友,也是有赌注的,小点就一瓶水,大点也就一顿饭。”

某种程度上,围棋和打麻将一样,不赌点什么总觉得没劲,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坐上棋桌,对手大概率懒得和你下。

有时候,面对老友造访,毕老师懒得应付,就派时煜上阵。

当然就算输了也没关系,水是毕老师掏钱,饭也归他请,和时煜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
如果赢了,那水自然归时煜,饭也带着他一起。

值日委员磨了磨牙,措词片刻才开口:“有什么出息!围棋下得再厉害,能下过韩国人吗?”

“有,前几届三星杯,洛九段赢了姜九段,打破了姜昌浩的不败神话。”

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,但那次胜利确实大涨士气,一扫中国棋坛的阴霾。

值日委员被噎得更厉害了,脸颊涨了涨:“那、那也不过是偶尔一两次!长期来看,韩国人在围棋这个领域中就是呈压倒性优势!”

他顿了顿:“从我接触围棋时,就是如此。”

时煜大概明白了。

和传闻中的一样,值日委员以前也是学过围棋的,不过没学出什么成果,反倒被打得道心破碎,从此逢棋必反。

本来时煜和他没什么交集,但最近一段时间,时煜的棋艺突飞猛进,打遍校内无敌手,得到了许多懂棋老师的好感,这自然也就招致了他的不满。

“说到底,围棋不过只是玩物丧志的东西,自古以来便是如此,只不过由于现代有游戏这个电子海洛因挡在前面,围棋才显得没那么扎眼。

还是说,你是立志于成为职业棋士的男人?”

“不!”时煜斩钉截铁,“我立志于成为职业棋士!”

值日委员脑子一嗡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
好家伙,文字游戏还能这么玩的?

“时煜!”犹如遭到戏弄,他有些气急败坏。

“就这么跟你说吧,就你现在这水平,根本打不了职业了,我是过来人,我比你门清!

别以为在学校里得个第一很了不起,外面有的是高手,出了这校门,你根本......”

时煜默默开的绝艺的听歌功能,播放《综合棋牌第一名》,用洗脑魔性的旋律对抗外来杂音。

身为真实年龄22的大学毕业牲,他当然不会和初二生一般见识,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同时,也真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坏,习惯就好。

“同学们,打扰一下,请问哪位是时煜?”

循声望去,站在门外的居然是校长。

一看是校长,值日委员立刻缩了。

初二生是这样的,哪怕没犯什么事,见到老师校长一类的人,都会立刻夹紧尾巴。

毕老师在课堂上也问过,你们最怕什么,几乎所有同学都回答老师,唯独时煜回答毕业论文,这让他又背负了一份本不该承受的成熟。

“我是时煜。”时煜淡定举手。

校长走过来,将一份荣誉证书交到时煜手中,继而向全班同学宣布:

“恭喜时煜同学,在一个月前的定城青少年围棋竞赛中获得第一,大家掌声鼓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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