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来找姐姐时,才路过这里的……”

陶弈有些不好意思,但转念一想,江心月已经看过自己最为狼狈不堪的样子,还能再狼狈到哪里去呢?

“只是天黑路滑,我忘记这里有池塘,才失足掉落的!”

看着陶弈眼中清澈的愚蠢,江心月相信了他的说法。

“天色这么晚了,为什么不明天再去找呢?”

“因为,很想跟姐姐说……”

江心月不是没有看见过陶苾对陶弈的嫌弃,以及在陶宗主面前,毫不掩饰对陶弈的偏爱,这样的情势之下,江心月会下意识地认为,陶苾是讨厌陶弈的。

没想到陶弈看上去还是很依赖陶苾。

“陶苾,她的性格还挺直爽……”

江心月努力从肚子里搜刮了一个词语来形容陶苾。

其实她更想说这人的性格恶劣,性子高傲。

“你也这样觉得吗!”

陶弈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,

“但是我不明白,为什么宗门上下的人都很怕她?”

“哎……”

说起陶苾,他的脸色从喜转忧,

“姐姐这样好的人,为什么父亲不能让她如愿呢?”

江心月听着,说的应该是下一任宗主继承的事情。

“我看你对炼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
“嗯,我的梦想是成为像青玉真君一样惩恶扬善的剑修!”

江心月用手掌托住脸的一侧,有些无奈,“成为剑修是个有志气的目标,你可以学习榜样美好的品质,成为某个人就算了,毕竟他是好是坏你都不清楚。”

陶弈隐约听出来了江心月好像不喜欢青玉。

于是,笨拙地转移了话题。

“江道友你今天好厉害啊,炼器的天赋跟我姐姐一样好!”

被夸了的江心月,没忍住上翘的嘴角,“我这是半路出家,学习个皮毛而已,陶师姐是下足了苦功夫,我可不能和她相提并论。”

“是不能相提并论,起码我画不出春风猪头笑——”

陶苾的话音从门口响起。

江心月脸色一红:这破事儿是翻不过去了?

“姐姐!”

陶弈的眼睛里好像闪烁着小星星,哒哒地跑到了陶苾的身边。

后者一脸无奈,还很不情愿地伸出手揉了两把陶弈的头发,把他的头发揉乱得跟炸毛了似的。

“咋咋呼呼的干嘛,又不是见不到我了!”

陶苾用眼角余光睨了眼江心月,转头拉着陶弈离开,

“走走走,别老打扰人家。”

这姐弟……关系真不错。

江心月猛然想起,呢喃道,

“非幸呢?”

早上出门之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了。

心里不禁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
从重远岫走后,幽篁居一直只有她一人。

修炼无涯。

就算是枯坐数日,入定悟道,江心月都习惯了。

可自从问心商会一去,还给自己带了个“小挂件”回来,从此做什么身边都习惯了有非幸。

她从未对非幸有什么要求,但是这孩子性子沉稳,总说,“能陪在姐姐身边,已是非幸之福,不觉烦,不会厌。”

事事以她为先,就连江心月拉着他当做陪练的时候,她打不过,每次快要受伤了,非幸都会强行收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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