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回去了?”
江心月一上来,就见到了在等待着她的执云。
师父的脸色比来的时候要好上许多。
“该回去了,离开太久,恐生事端。”
知道他们要走的事情后,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江心月的是陶苾。
她倚靠在门边,看着江心月一个人整理东西,问起来,“那个跟你形影不离的人呢?”
江心月反应过来,她说的是非幸。
“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得出来,他对于你来说应该很重要。”
陶苾只觉得江心月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寡淡许多,多了些坚韧。
“我的朋友,都很重要。”
陶苾又说,“上次看你的身法敏捷,下手也够利落,是有在炼体吗?”
“我认为炼体是剑修必须具备的。”
江心月整理完后,和陶苾走到了池塘旁,
“你也在炼体吧?”
池塘里,是一条条肥硕到快要游不动的鱼儿,江心月看着水面上她和陶苾的倒影。
陶苾的身量高挑,跟如今修仙界的大多数的女修不同,她没有娇柔的身段和如莺婉转的嗓音,加上一头的短发和晒黑的肌肤,就算混在男修里面,也毫无违和感。
手臂上是若隐若现的肌肉,蕴含着力量感。
陶苾听见江心月的问题后,龇出了一口大白牙,把自己的袖口卷到了肩膀,再一用力,分明的肌肉线条令江心月叹为观止。
“看,这是除了炼器以外,最为骄傲的。”
江心月看得眼热。
不禁希望自己再长快些,现在的小身板,很难练出肌肉来。
就算她的肉身力量足够强,江心月也很喜欢这样直观的强大的标识。
陶苾见江心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臂瞧,颇为新奇,“见过我的大部分女修其实都不理解,背地里说我是为了和陶奕争夺宗主的位置,所做出的无用功。”
“其实,他们说对了一半。”
“宗主之位我势在必得,但是女修炼体绝对不是无用功,谁说力量这个词只能用在男修身上!”
陶苾言辞激烈,实则是在诉说自己内心的不平。
她这样爱憎分明的人,又怎会如其他人口中所说,是不堪的人?
江心月点点头,“陶师姐,修炼之途不分男女,谁能走到最后,谁才是真正的赢家。”
陶苾越看江心月越顺眼,有些压在心里无法和人诉说的话,也有了宣泄的口子。
“从小我在炼器上的天赋就比我弟好高,修炼起来也够拼。
我娘……还在的时候,经常对我说,
‘苾儿,你很棒,在娘亲的心里啊,你比那些臭小子厉害多了。终有一日,你会站在顶点,告诉世人,女修不比男修差’。”
提起陶母,陶苾的眼角泛红。
江心月则是被陶母的豁达与宽广的胸怀深深折服。
江心月有时候看见江逾青在澹台衍还有其他几个人,以及青玉跟前矫揉造作,卖弄自己的风情与小女儿家的姿态,会有这样的思考——
非得靠他们,江逾青才会找到自己的价值吗?
难道她就是用这样雌竞的手段,来展示自己的魅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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