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容厥的眼里出现了为难。
江心月冷冷地朝着说话的魔看去时。
重远岫动了动手指,血肉和骨骼扭曲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响起,江心月的后槽牙都跟着泛起了痒意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挑事的那位身下很快积起了血水,但是它除了忍痛,不敢再多发出一个多余的音节。
江心月垂下眼眸,不再去看重远岫。
在这里。
在无妄魔宫。
重远岫才是真正的王,唯一的魔神。
他说,“今日宴会,无需感到束缚,大家都喝的尽兴,玩的尽兴!”
热闹逐渐渲染了原本冷冰冰的氛围,觥筹交错,连容厥都带着江心月去和一个又一个交好的魔推杯换盏。
更为准确的说,是容厥推杯换盏,江心月充其量起到了挂饰的作用。
不过,容厥的酒量是真的深不见底……
这一杯杯的酒灌入肚里,连一丝的眼神飘忽都不曾有过。
就在江心月无聊到在数容厥喝了多少杯后,重远岫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“容将军,多亏了你守卫罗刹海,外城才得以风平浪静!来!我敬你一杯!”
重远岫和容厥差不多高,两人相视的时候,江心月不禁感叹这俩的皮相是真的不同类型的完美,站在一起的时候……
魔神和他手下第一威武将军?
江心月觉得口有点干,忘记手中端着的是一杯烈酒,刚入口,就被浓烈的酒味呛到了。
重远岫给容厥敬完酒后,才说道:“容将军不介绍一下?”
这货!
绝对是故意的。
于是没等容厥开口,江心月便说,“久闻魔神大名,在下只是无名小卒,用不着容将军介绍了。”
她听见了周围阵阵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。
容厥说,“魔神,她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
等重远岫吐出两个字后,江心月感觉所有魔看她的眼神都变了。
“你,跟上。”
重远岫对着江心月说。
容厥眼里满是担忧,但是他改变不了魔神的决定,只能看着江心月走远。
重远岫带她一层一层登高,来到了最高的一层,江心月只觉眼前视线一下开阔许多——
汹涌的罗刹海拍起愤怒的浪花,撞碎在看不见的结界之上,比起去往万佛宗的温驯蔚蓝的鹿海,这片罗刹海和它本身的名字非常符合。
“你不该来这里,江心月。”
重远岫一开口,就被江心月打断了。
她质问,“自从冰洞虚开始,就觉得有什么隐隐在脱离轨迹。再后来,趁我在万佛宗的时候,我的师父把宗主之位给了别人,不只如此,还有其他上宗的掌门都把宗主之位给了别人。”
“这不是巧合。”
“那你为何会来魔域?你知道罗刹海有多么危险吗!”
重远岫声音拔高了不少。
但是江心月没从里面听出多少愤怒,而是对她的关心和所做行为的不赞同。
“那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,这样就是对我的好了吗!”
江心月情绪有些激动。
因她剧烈的动作面帘互相缠打在一起。
她觉得碍事,干脆扯了下来,断裂的珠翠洒落一地。
“不告诉是有原因的……”
“既然师父在魔域,就让他跟我解释,好不好?”
江心月说到后面,看到重远岫脸上的纠结之色,语气都有着不自觉的哀求。
是呀。
只要师父跟她说,她一定会听的。
为什么,不能告诉她呢?
重远岫的内心不比江心月轻松到哪儿去。
他只说,“今夜,一切事了 ,就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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