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月毫不犹豫选择了面前的这一条。
因为只有这一条中的水灵气最为稀少。
“小九。”
“主人。”
一个酷酷的小少年随着江心月的话音落下，出现在了她的身边。
“帮我照看一下后背。”
“好。”
江心月深吸一口气，走了进去。
脚下的地面忽然不见，她朝着下面看去，深不见底，面前也是一条路都没有。
正当江心月思索着往哪里去的时候——
“主人，小心！”
小九冷静且急促的声音响起。
江心月的耳廓微微动了一下。
是细微的破空声。
她侧过脸。
一片锋利的叶子从她的脸颊擦着划过，江心月看向了来人——
嘉城。
他脸上的病弱之色还在，因为眼底的那抹疯狂，让他眼角的绯红看上去更为明显。
江心月没有问他为何要杀了自己。
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。
他用一种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说，“你会是剑灵最满意的祭品……”
又是祭品？
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划过江心月的脑海之中。
从进入剑仙山以来，除了那一伙儿劫匪，还有双生子，沿途压根就没有看到过别人。
再联系剑气和嘉城所说的祭品。
有极大的可能，那些来剑仙山试炼的剑修要么加入了劫匪之中，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。
要么成为了剑灵的祭品。
“小九，什么剑灵需要活人，甚至是剑修祭祀的？”
江心月面上不显，在识海之中和小九交流。
小九沉吟道：“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要用活人祭祀的剑灵，除非是恶剑灵……”
没等江心月问清楚什么是恶剑灵，对面的嘉城便泄出了他身上的元婴气息。
竟然是元婴！
她更不敢轻视了。
正当九月凝起了流水，要和漫天的叶剑碰撞在一起的时候。
黑黝黝的地下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喊叫——
“你们好吵啊，要打去别的地方打，好不好？”
脆生生的，一听，江心月感觉比她还要小。
嘉城没有把声音放在心上。
他像是着了魔。
满心满眼的江心月，血红的眼睛仿佛会有血液从里面流下来。
“我都说了，你是聋子嘛！”
江心月看见自己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。
她只给江心月看圆滚滚的后脑勺，双手插在腰上，气势汹汹。
嘉城皱眉。
似乎是在懊恼竟然有人来打扰他做重要的事。
一时间也不想想为什么这个地方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。
他手中的速度不减反增，更多的叶出现在了这片空间里。
江心月看见小女孩就要被攻击到，她的脚步都迈出了一步。
“哼！”
只听见傲娇的一声。
所有的叶在小女孩面前停了下来。
不仅如此，这一片片被精心打磨过的叶剑，变得如同普通的树叶，从半空落下。
嘉城的脸色一怔。
这才认真抬眼看向了小女孩。
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才不告诉你呢，最讨厌惹人清净的人了！”
小女孩很是傲娇。
嘉城的唇微微抿起，他心有不甘地透过小女孩看向了江心月。
看来今天是得不到祭品了……
他转身，毫不留恋地离开。
走了？
就这么走了？
江心月觉得嘉城就是个疯子，如果他再撞上来，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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