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江心月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相去甚远。
素姨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。
她说，“先前是灵儿做的不对，我代她跟你说声抱歉。”
江心月没有说话。
说实话，她都怀疑自己进入了幻境。
素姨也不在意江心月的心不在焉，接着说，“为了表达歉意，让灵儿好好带你玩几天，有什么想要的，尽管开口！”
“是啊，江心月，先前我以为澹台衍这么讨厌你，你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。”澹台灵嘴角上翘，“我可是用掉了自己唯一的一次追杀令，就想着把你邀请过来看看，到底是何方神圣……”
澹台灵顺着素姨的话说了下来，也终于解释了让她前来澹台家的缘由。
江心月听着大概的意思是，追杀令用了就用了，只是想要看看澹台衍想要杀的人是谁。
到这里就轮到江心月不解了。
她问，“你为澹台衍用了追杀令，不是因为他在你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吗？”
澹台灵挑眉，素姨也看了过去，显然，她也没有完全相信澹台灵刚才的说辞。
“我这人喜欢一个人，会十分投入，曾经喜欢澹台衍就是如此。”
澹台灵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素姨的怀里，把玩着璎珞，
“可是在某个瞬间，我突然觉得喜欢他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。是天材地宝不香了，还是修炼不好玩了，我偏偏要一根筋地搭在他一人身上。还是一个心里有着别人，还要妄想从我身上谋利的贱人。”
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，江心月都能感受到澹台灵话里的悔不当初。
她信了一半。
还有一半需要时间去证明。
素姨激动地擦了擦眼角的泪，“好好，正好今晚你大哥从妖蜃回来，我们好好吃一顿，别忘了带上心月。”
“大哥！他回来？”
“是啊。”
两人在说着，江心月却注意到了妖蜃这两个极为敏感的字眼。
世人对妖蜃多是抵触厌恶的心理。
为什么素姨说出妖蜃的时候，是如此的自然。
难道澹台家和妖蜃本就有接触？
她想着，一只保养得宜的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两下。
“发什么呆呢，要不要和我先去演武场看看？”
没等江心月说话，澹台灵就拉着她瞬移来到了几乎是一望无际的演武场。
演武场上，有很多澹台家的子弟在刻苦修炼着。
不时有巨大的动静传来，惹得江心月都有些热血沸腾。
澹台灵看出了她眼中的战意，眯起了眼睛，“这里有挑战擂台，你可以上去当擂主，便会有人迎战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下，擂台上就传来了不久前才听到过的声音。
“今日让我来当擂主，你们有谁想要上来的！”
是澹台冉。
她的发丝在阳光下，是明显的红色，和她的灵根倒是一样。
“是讨厌鬼啊。”
澹台灵兴趣缺缺，
“她是化神二层快要三层了，你应该不是她的对手，我们先走吧。”
江心月摇摇头，“未战先怯不是我的作风。”
接着，她不管澹台灵眼中的惊讶，走到了人群中去。
澹台冉说完话后，并没有人立刻上去，人群中传来嘀嘀咕咕的议论声。
“谁敢上去不是找死嘛，澹台冉下手没轻没重的。”
“我只和她打过一次，真的是毫不夸张地说，半月的时间没下过床，恐怖如斯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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