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婼语气失落。
江心月早就没放在心上了，便说，“不碍事，反而是我还得谢谢你。”
“谢谢我？”
“嗯，我和灵犀树还有些渊源。”
“真的？”
江心月没必要去隐瞒灵婼，而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，自己有天莲圣体体质的事情。
“天莲圣体，那还真是巧了。”
灵婼看上去心情没有那么失落了，她把自己的长发从溪水中捞了出来，施了个诀让头发干透了，江心月闻到了空气中传来干净好闻的青草香。
“其实灵犀宗以前就是靠着灵犀树成长起来的，但是他们被孕育出来，之后的发展完全就是自由的，没有束缚的，所以变好或是变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江心月点点头，知道这是灵婼在向自己敞开心扉，便没有制止她继续往下说的欲望。
有些弟子生性活泼，有些则会沉默不言，但他们都是灵犀树的孩子，灵犀树平等地爱着每个由它孕育出来的生命。
“江心月，封锁灵犀宗本不是出于我的本愿，而是因为有一个弟子和外宗的人想要得到灵犀树孕育生命，能够提升修为的能力，差点酿成大错，我才不得已关闭宗门，我错了嘛？”
灵婼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遍布着悲凉，她问江心月的时候，语气是带着疑惑，不确定的。
江心月叹了口气说，“作为灵犀宗的宗主，你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，但是我认为灵犀树孕育出来的你们，和人族一样，有着复杂的想法，你没法洞悉每个弟子的想法，所以也没有办法去及时指正，关于这点，你不用去自责。”
灵婼望向天空，眼底生出了一抹渴望。
“谁又是生来自由的，都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被条条框框束缚住，最终迷失了自我……”
最后她说了什么，但是声音太轻了，江心月听不真切。
半个时辰后。
“好了，这些事情暂时放到一边。”
灵婼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，在现在的江心月看来，是多么的无奈。
灵婼说，“现在我心情好，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。”
江心月沉吟片刻，也没客气，便说，“灵婼前辈，我看到你用的五行灵气。
其实我还会五行转化，因为我本身是单水灵根，没办法直接使出其他的灵气，得先用五行转化，将水灵气转化为其他灵气才行。”
灵婼点点头，“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教你如何使用五行灵气。”
“对。”
“可以，没问题。”
灵婼答应的爽快，江心月很是高兴，两人学习了半天的时间。
夜晚，凉风习习。
空气中飘着独属于灵犀树的味道。
江心月已经可以直接凝聚出五行灵气，只不过离稳定还是有一定差距，不过，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。
灵婼看着她废寝忘食地修炼，便没有打扰。
夜过了半。
灵犀宗上方忽然凝聚出了雷云，只是凝聚了一会儿，又自行褪去了。
灵婼睁开眼睛，蹙眉不解。
“这不是渡劫的雷云吗，为什么江心月不顺势迈入化神呢？”
此时的江心月感觉自己身心是从未有过的通畅。
她无意中发现，自己的五行转化能和五行灵气相辅相成，几乎是刹那就可以像灵婼一般凝聚出五种灵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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