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北大平原上,在良乡和武乡之间,一大群军队,正在为民生工程,挥汗如雨。
他们正在琉璃河到卢沟河之间,在奋力的挖掘着一条连接水渠。定王取名定王渠。
这条水渠,将连通两河之间的水运,方便两地的交通运输,灌溉两岸农田。
一听有这样十几年,朝廷没有再兴修水利的好政策,百姓无不欢欣鼓舞。
而更关键的是,官军不是强征徭役,而是恳请帮忙,虽然不管饭,但管肉,于是百姓无不纷纷积极参加。
一夜间,无数的百姓拿着工具,涌上了工地。在规划的两河之间,人如蚂蚁般汇集。工程快速展开。
但这样的未来运河,定王却严格规定,必须将所有挖掘出来的土,都放到运河的南岸堆积成堤,还不许夯实。
第一天的早晨,官军果然拿出来了肉,分发给百姓。
为此,官军发现来的百姓太多了,原先的肉不够,为了鼓舞士气,实现承诺,竟然当着百姓的面,将一匹匹战马当场宰杀,以应承诺。
这让百姓们突然改变了一点对官府,对官军的印象。让他们看到,官府开始讲信誉了。
而在穿梭在工地的锦衣卫的口中,百姓们得知,这是定王的决定,这是定王的兵,无数百姓不由自主跪地欢呼,齐声颂扬定王恩德。
一时间,定王杀马兑现诺言的故事广为流传,成为一时美谈。
李岩走在工地上,看着肉眼可见速度,正在形成的一条东西巨大的壕沟出现,不由问吕谋:“王爷为此,不惜杀了五百匹珍贵的战马,值得吗?”
吕谋淡然道:“本来,这些战马就是我上次伏击战缴获的,得来何喜,失去何惜?但我却用这五百匹战马,收获了百姓对官府,和官军的好感,那其意义不是更大?
更何况,我只能用这种办法,召集最多的人,来挖掘这条沟渠,困死在北面的李过。”然后看向了李岩:“当初朱仙镇,壕沟围困官军的办法,你是不是也是直接参与者?”
李岩苦笑:“那时候,我还没有参加流寇呢。”
然后不知道怎么的,竟然叹息一声:“大明对流寇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败,就败在朱仙镇。从而还算平衡的局面,就彻底打破逆转,大明的败亡一发而不可收拾了。可惜,可惜。”
吕谋无所谓一笑:“但现在,李过的八千精骑,只要一天时间,就会被我困在琉璃河,卢沟河,和我这突然出现的运河之间,那么,是不是也可以说,李过的灭亡,也是我大明起死回生,流寇即将灭亡的转折?”
李岩冷静的思考了一下,缓慢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歼灭李过,只能为大明续点命,但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大明真正的重生。没有办法解决的原因是因为制度。如果大明不改变一些制度,是没有办法起死回生的,你能改变制度吗。”
吕谋面现痛苦:“现在的状况,我只能努力为之。真正的改变,却实是无能为力。不过只要能延缓了大明灭亡的时间,就给了我机会,我会因势利导,规劝我的父皇接收我的规划。”
“如果他不接受呢?”李岩直视吕谋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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