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宝玉一番不是答案的答案,虽不能让皇帝满意,但也能交差。
此番皇帝明显在诈他,没见九王爷和裕王二人丝毫不紧张。
若真的龙颜大怒,这二人还能这般悠哉地坐着。
皇帝怒气消散,沉声道:“你小子倒会狡辩!”
九王爷笑着缓和道:“甄宝玉,叫你来是本王想听听你有什么法子能打赢这一仗?”
“你大胆地说,皇上不会怪罪你的。”
甄宝玉笑眯眯地望着皇帝,这次他打定不见兔子不撒鹰。
皇帝要不给个准话,他今日就是闭嘴的河蚌。
皇帝气笑了,神情缓和道:“你说吧,孤恕你无罪。”
甄宝玉笑道:“谢皇上。”
九王爷就是龙禁尉统领,这东宫说的话要能外泄,那皇帝就赶紧洗洗睡吧。
所以东宫讲话,甄宝玉从不担心。
甄宝玉正色道:“真要说有什么具体的法子,小子也没有。”
“但小子认为有一人或许能有大用。”
九王爷神色一怔,皇帝也抬眼盯着甄宝玉。
甄宝玉一字一句道:“保龄侯之弟,史鼎!”
九王爷望了一眼皇帝,见皇帝面色平静,转而又对甄宝玉道:“继续说下去。”
甄宝玉道:“保龄侯史鼐和其胞弟史鼎虽是一母同胞。”
“但一个是世袭的保龄侯,一个却只能在兄长手下混饭吃。”
“世人只知保龄侯,谁知他史鼎是何人。”
“此次保龄侯兄弟俩一同出征平乱,史鼎作为副手,若能笼络住史鼎,此战就赢了一半。”
“只要皇上许他史鼎一个锦绣前程,史鼎肯定会奋力一搏。”
“剩下的,就是要提醒史鼎注意漠南蒙古诸部的动向。”
“至于保龄侯,谁都可以输,漠南蒙古可以,史鼎可以,唯独保龄侯史鼐输不起。”
“此战的胜负手,就在史鼎身上。”
甄宝玉说完,见九王爷看自己的眼神微微闪烁,倒是皇帝只是盯着自己,面上依旧一副冷峻面孔。
甄宝玉尴尬一笑道:“王爷,是不是您和皇上已经有了安排,那全当小子啥也没说。”
裕王站起身,望了一眼甄宝玉,对着皇帝道:“父皇,若没什么事,便让宝玉先回寿康宫。”
皇帝道:“你先回去吧,记住你那句话,出了这道宫门,就把说过的话全忘了!”
甄宝玉笑道:“回皇上的话,您放心吧。”
“今日若不是您问,谁问我也不会说的,你问起来,小子总不能犯欺君之罪吧。”
皇帝终于有了点好脸色,笑骂道:“行了,滚吧!”
甄宝玉心中长出一口气,谁也不知道,他此时后脊背已然湿了一片。
待甄宝玉离去,裕王忍不住道:“父皇,九叔,可是宝玉刚才所言,就是父皇和九叔的部署?”
皇帝没有回答,九王爷道:“李诤,事到如今,也不瞒你了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刚才这小子讲的,大致就是我和皇上的部署。只是,这小子今年才……十四岁。”
皇帝接口道:“你怕是还不知道,前日他当着孤和父皇的面做了一件事。”
九王爷道: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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