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谎。”魏染竹不觉说道。
“我为什么说谎？你若不信，你去问那男子好了。”沈万晟脸上带着一次戏谑的微笑。
他明知道魏染竹根本不认识那男子，哪里去找。
沈万晟的笑容还有那样的目光让魏染竹有些不自在，魏染竹镇定转过头去。
马车里安静片刻。
“后来与你和陈芜珅说话的老者是什么人，看起来应该是个官员。”魏染竹接着问。
“程太傅，教朝中一品官家小姐读书的老师。”沈万晟也不隐瞒。
难怪陈芜珅会对他那么恭敬，只是没想到沈万晟也认识他。
而且那人对沈万晟似乎有些客气。
“你怎么认识他的？”魏染竹问道。
“前段日子在城中当差，他的马车在路上失了方向，差点冲撞了路人，被我救了。”沈万晟淡淡说道。
魏染竹还在想沈万晟说的事。
沈万晟忽然笑着望她。
“夫人，该盘问的盘问完了吧？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继续问。”
被沈万晟忽然这么一说，魏染竹顿时脸微热，她刚才原本是找些话题，结果问的细了些。
想到之前，魏染竹淡定。
“没什么事，你如果不想说，我可以不问。”
她与沈万晟本来就是这种夫妻不像夫妻，朋友不像朋友的关系。
他若不想说也可以不回答。
不过想到今日在陈府，沈万晟确实大胆了些。
“你想问我便会说。”沈万晟忽然说道。
想问便会说。
魏染竹想到那天晚上的事，记得她问他秀华是谁，可是他没有回答。
而现在偏偏说想问便会回答。
魏染竹嘴角微微弯了一下，带了一丝轻嘲。
她沉默下来不说话。
她什么也不想问。
一切又与她无关。
魏染竹我以为闭上眼眸，闭目养神。
窗外唯有马车的声音，马车里一片安静，魏染竹却总觉得对面一双眼眸在望着她。
沈万晟忽然叹了一口气，却也没说。
许久，沈万晟忽然道，“日后不想去什么地方便不要去，何必勉强自己？”
魏染竹微微睁开眼眸，沈万晟说的是陈家，今日参加陈家的家宴。
“那是我二妹，我愿意去。”魏染竹倔强道，像在气沈万晟，随即沉默一下，“若日后没你什么事，你便不必去，免得还得担心你什么。”
担心他忽然做什么。
“我做什么？我能做什么？”
沈万晟今日若真在陈府喝醉了酒，到时候当真要丢人的。
魏染竹沉默不语。
“我还不是因为……”
沈万晟的话没有说完，莫名又止住。
“你若觉得我丢脸，可以休了我。”沈万晟冷哼一声，似开玩笑的样子。
“我们本不算夫妻，休你做什么。”
再说哪有女子休男子的。
“你想怎样便怎样。”魏染竹最后说道。
眼看着已经到了府门口，魏染竹直接下车。
不知身后沈万晟怎么想，那一切已经无关紧要。
夜已深。
魏染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。
脑中不觉又响起了今日在陈府的事情。
想到沈万晟替她出头。
院子里一阵刀剑的声音，魏染竹起身，透过窗户望向园子，沈万晟光着膀子又在那里练剑了。
这么晚，他也没有睡。
魏染竹有些烦闷，想要出门透气，却终究没有。
出去又能说什么呢。
魏染竹转身又躺在了床上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。
原本与沈万晟每日见面不多，自二妹府上见了一次之后，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日子。
在府中的日子，魏染竹闲来无趣。
她好几日没有出门了。
总这样闷在家中，也算有些有些浪费时间，而且沉闷。
正想着，不知什么时候沈万晟闯了进来。
魏染竹看着书，打发时间。
“今日有没有空，出去一趟。”沈万晟忽然说道。
他大概也觉得沉闷。
魏染竹看也没有看沈万晟，始终望着书。
“我不去，你若有事便叫夏生秋生陪你好了。”魏染竹淡定道。
“听闻西边街市今日有集会，很热闹。”沈万晟故意说道。
他不懂的，其实魏染竹对集会也不是很有兴趣。
她往日觉得有兴趣是因为自由，喜欢自在的感觉。
可是她现在……完全没有那种感觉。
“老夫人说了，女子该注意自己身份，还是少到闹市的好。”
魏染竹的话显然与沈万晟作对，沈万晟沉默一下，似也生气转身离开。
在府中是闲来无事。
魏染竹忽然 又想到了书香楼的那幅画，魏染竹拿出来仔细看看。
不知为什么魏染竹特别喜欢这幅画，喜欢画中的意境，喜欢画笔的苍劲，喜欢这样的画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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