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染竹转过身去,没有说话。

不知她们在这牢中要待多久。

沈万晟没有一点消息,魏染竹整日像失了魂一般,注意力总无法集中到牢中人的情况上去。

她微微闭上了眸。

这两日说也奇怪,晚上总有士兵叫两三个女子出去问话。

也不知怎么回事,一问便是一夜,隔日快天明那些女子才回来。

而回来时身上没什么伤,只是看起来表情都莫名有些奇怪。

那士兵脸上也莫名奇怪。

牢中没有一个人问这件事,不知都知道不知道,还是已经习惯。

王氏试着打探,没有人回答。

自王氏吃饭时借了吴头的势,王氏便更加活跃些。

王氏善言,白日与牢中的女子们聊天说地,原本安静紧张的牢房一下便热闹起来。

王氏从每个人的身份背景开始,到后面的家长里短,几乎把所有人除了崔英儿几个全部了解了个遍。

魏染竹也是佩服王氏,无论平民还是作奸犯科的,王氏都有话说,而且还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,再拿自己的身份来压,最后竟然有人开始讨好王氏,帮王氏端饭送水。

魏染竹才发现王氏当真不简单,当初不知道怎么把父亲便骗到手。

魏染竹和翠儿则在一旁只是安静坐着,从不多说。

翠儿轻轻为魏染竹擦着脖子上的伤,小声道,“真能说,也不嫌口干。”

显然在说王氏,魏染竹只是摇摇头,让翠儿不要多言。

对面的崔英儿和马蓉蓉望着王氏的表情满眼的厌恶,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
晚上,魏染竹正睡得香,迷迷糊糊好像梦到了沈万晟,梦到了还是在沈府,还是在她的房间,沈万晟温柔地抱着她,“夫人你要相信我,相信我……”

魏染竹点点头,靠在沈万晟的怀里,正觉一阵温暖心安。

忽然只听一旁的王氏忽然大叫一声,“救命!”

魏染竹努力挣开眼眸,昏暗的牢中,一股恶臭,待魏染竹看清楚,不知什么时候王氏脸上被泼了满脸粪水。

一旁一左一右的崔英儿和马蓉蓉将王氏的手臂紧紧压住。

王氏挣扎得叫着。

魏染竹和翠儿立马大醒。

“你们干什么?”魏染竹猛的站起身来,只觉有些头晕。

刚才正睡得熟,一下站起来,一阵晕眩。

“少管闲事,没你们的事!”崔英儿回头冷冷望一眼魏染竹。

随即魏染竹和翠儿惊讶地看到马蓉蓉手中舀了粪水朝王氏嘴里灌。

马蓉蓉每灌一瓢,崔英儿便用破布堵住王氏的嘴。

王氏被人摁着,满脸粪水,直在那里摇头,一双眼眸惊恐地魏染竹求救。

魏染竹和翠儿几乎被震惊了,从小在魏府娇生惯养的小姐出身,即使见往日王氏打府里人板子,暗地里收拾什么人,也没见过人用这种办法。

一股恶臭传来,魏染竹和翠儿忍不住呕了一下。

随即看王氏痛苦地难受地挣扎的样子,魏染竹终究不忍。

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大夫人。

“住手!别……别……你们再这样我喊人了。”魏染竹努力镇定地上前想要掰开崔英儿的手,被崔英儿用力一推,背撞在了监狱极硬的铁门上,魏染竹只被身后的铁锁硌了一下。

“少管闲事,否则让你也尝尝粪水的滋味!”马蓉蓉吓唬道。

王氏惊恐地挣扎着,满脸被粪水泼的要窒息,双腿不停踢着,魏染竹回头心一横立马对门外喊道,“来人,救命!救命!”

见外面没人回应,翠儿愣了一下,也忙喊道,“来人!救命!”

魏染竹和翠儿两个人的声音顿时几分穿透。

回头崔英儿和马蓉蓉似有些不耐,或怕魏染竹和翠儿真把人招来,立马放开王氏,朝魏染竹和翠儿扑来。

“闭嘴!别叫了!她对你可没这么善念!何必管她!”崔英儿上前猛地捂住魏染竹的嘴说道。

因崔英儿力气大,魏染竹直感觉崔英儿捂着魏染竹的口鼻有些无法呼吸,魏染竹用力挣扎。

忍不住咬在崔英儿的手上。

“你属狗的!”崔英儿吃痛大喊一声放了手。

魏染竹一被放手,便立马转身去喊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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