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晦出身长安杜氏,房玄龄是出身清河房氏,这都是世家大族。

两者都是北方世家,但若是要细分的话,杜氏是关陇系,而房氏是山东系中的河北世家,试问就这二人如此出身……

程昱能不紧张吗?

哪怕说杜如晦、房玄龄在秦牧麾下,那是兢兢业业,任劳任怨的,但这不妨碍程昱的提防。

杜如晦、房玄龄二人虽然不是情况,但已经是察觉到气氛不对的,更何况来的路已经发现了街道出现许多的甲士。

深夜时分,暴雨连连,街道封锁,甲士巡逻,这……

要说没出事,谁信?

问题是出什么事了?

想到这里,杜如晦、房玄龄对视了一眼,而后便开口问道:“志才,是出什么事了?”

大都督府下,属官可是不少。

而戏志才是为大都督府内的长史,负责管理府各类事务,还有司马,也是如此的职责,而司马有二人,分别是杜如晦跟房玄龄。

程昱为录事参军事,负责的是各曹文书以及纠察等事务。

这四人可以说是秦牧麾下的谋士,诸多事务都需要他们来处理。

私底下,杜如晦、房玄龄跟戏志才关系不错,称呼比较随意,而要是不在私下的话,那肯定是以职位相称的。

比如说,称戏长史!

至于说程昱?

那关系就淡了。

现如今有事情发生,他们还是倾向于问戏志才的。

“大都督一会就到,等他来之后亲自说,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事情应该很大。”戏志才当然是不好明说的,只好是借口推脱了。

等大都督,待大都督到了,那就能知道。

说话间,秦牧带着曹佑祥、许褚回来,身边还跟着一群甲士,个个都是肃杀之气,甲胄带着显眼的血迹,血腥味极重。

出事了!

这等情况,无疑是再次明确了,真的是出事了。

杜如晦、房玄龄二人是忧心忡忡的,面色是变得凝重起来。

“皇帝薨了。”

秦牧一进来,连坐都顾不,而是直接给出了重磅消息。

薨了?

没了?

这下,杜如晦、房玄龄是真的懵了。

怎么皇帝没了的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秦牧目光环视着左右,重点是在杜如晦跟房玄龄身,继续说道:“皇帝突然就死了,是暴毙的,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,没有任何外部因素,是突发的死亡。”

大都督,你这是何意?

杜如晦、房玄龄不禁对视了一眼,听着秦牧这一番话,再联想他身边亲卫的情况,那甲胄的血迹,这还不好懂吗?

行宫那边,怕不是落入大都督之手了吧?

“大都督,皇帝突然死了,无论结果如何,反正这事是说不清的,你的政敌是不会管这些,而朝中下更是需要交代,所以若是没有合理的应对,怕是大都督就要遭殃了。”

程昱是非常明确的,站在了秦牧这边而分析问题。

皇帝死了,无论是怎么死,但这锅肯定是得秦牧来背,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遭殃,掌握主动权就是非常重要的。

房玄龄面露忧虑之色,叹息着:“大都督,就算是这样,也不应该……”

直接出兵行宫!

这可真是太大胆了。

而且万一失败了,会如何?

要说这后果,有没有想过?

“我没得选。”

秦牧非常直接,给出了回答。

我能怎么选?

这种情况下,我只能如此。

而且我不只是要控制行宫,把皇帝驾崩的消息按下,我还要入金陵,进中枢,独揽大权。

天子已崩,而皇帝只有一个孩子,也就是当今的太子。

如此一来,自己只要扶持太子登基,为辅政大臣。

圣旨,那不是随便自己写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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