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兄确实烧了。”张满枝道。
“你是说这不是墨院那幅?这幅是假画?”马文博抬头道。
“非也非也,这幅是真的,墨院那幅才是假的!”张满枝摇头,随即愤慨道,“我与许兄,都被墨院给骗了!还有溪鲤郡主!”
“墨院拍卖赝品?”马文博惊疑不定。
“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陶渊大师,为了让马兄相信,我特意留下先生。”张满枝道。
“这幅《清水虾》确实是齐白似前辈的真迹,从纸张质地、书法笔力、颜料墨迹、印章题跋,老夫都仔细核对过,没有问题。”老人开口道。
“如此说来,墨院确实是拍卖了赝品。”马文博道。
如果说当今世上,谁还能准确鉴别出齐白似大师的画,或者说的话最具有权威和信服力,那非必然陶渊大师莫属。
“我叫马兄来,就是为了商量如何解决此事,许兄若是知道花了20万两银子买的是一幅假画,必会大发雷霆、大失所望。”张满枝道。
“不告诉许兄的话,许兄若是知道了,肯定会对你我有看法意见。”马文博道。
“正因如此,我才犯难啊。”张满枝叹息道。
马文博皱眉深思,久久不语。
“马兄,我叫你来是帮忙出主意的,你别不说话啊,你怎么……还笑了?”
马文博眉头松缓,脸上有笑容浮现:“或许在墨院,我误会许兄了。”
“嗯?此话怎讲?”张满枝不解。
“满枝兄还记得,我在墨院时略显愤慨,质问许兄大可怒斥众人,没必要烧毁大师名画,许兄说的是烧就烧了,并不在意。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张满枝点头。
“满枝兄跟我说,在南上楼,许兄并未付钱,溪鲤郡主出面后,也是未付银票,只说让人事后去王府拿钱。”
“是我说的。”张满枝又点头。
“满枝兄试想,如果说许兄早就知道画是假的,并且事先找过了溪鲤郡主……”
马文博微笑着,并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,但是张满枝已经完全明白了。
“马兄的意思是……这是许兄与溪鲤郡主事先就商量好的!”
马文博点头:“我之前就听说过有宾客从墨院拍下的是赝品,还发生过多次找上门的事件,但后来都不了了之了,也就没有在意。如今看来,事都是真事,都被墨院暗中摆平罢了!”
张满枝开始了自我脑补:“难怪我一说去墨院,原本不打算出门的许兄就立马改变主意,许兄是性情中人,定是知道了墨院的事,决定打抱不平,才去的墨院,烧毁了名画!”
马文博坚定道:“对,一定是这样!许兄性子耿直,去墨院定是为了打假!可笑我马文博目光短浅,竟误会了许兄!”
“两位公子,你们说口中的许兄是……”矮小糙汉小心问道。
“自然是我兄弟,北牧世子许天衣!”张满枝一脸自豪。
“许天衣!”糙汉惊叫。
“嗯?许天衣是你叫的?”张满枝眯眼。
糙汉解释道:“是这样,我这幅画的原主人就是世子殿下!当时在北牧,许世子将画给了一名勾栏女子,那女子遭贼人胁迫,为自保不得已将此画当作报酬求救于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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