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许天衣盯着俎刚鬣。

“是白天来王府前才知道的,白灼这么做,也是为了给下面的人一个警告,更想着给世子在兵士们心里树立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形象。”俎刚鬣说出事情原委。

“所以你就跟着她演戏?”

俎刚鬣挠挠头:“当时都走到那一步了,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可选,当场戳破大家都下不来台,也让殿下侍女白费了一片苦心不是?”

“你说他们质问我这世子是以下犯上,那你俎刚鬣骗我就不是了?”许天衣冷笑。

俎刚鬣扑通一声就当场跪下:“俎刚鬣有罪,请世子……”

“行了,没让你跪!”

俎刚鬣立马站起来,脸上仍是谄媚笑容。

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这么做,不完全是为了配合白灼吧。我了解白灼的性子,她这么做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。”来到窗前许天衣,回头看向矮小黑汉,“怎么?我才建学立功,你们就着急为我回北牧做铺垫了?”

俎刚鬣沉默了,缓缓收起了谄媚笑容,少有地正色道:“世子拒婚,难道不是为了回北牧?”

“是打算回北牧,但没打算进北牧军伍,也没想着接替许栾的位子。”许天衣淡淡道。

“俎刚鬣没有想那么多,王妃对我俎刚鬣有恩,我又算是看着世子长大,世子想玩,俎刚鬣就陪世子玩,世子想继承王位,俎刚鬣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别人坐那个位子!”

许天衣饶有兴趣地说道:“要不你让许栾……抬抬屁股?”

“呃……这……世子殿下,那啥……我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,就先走了。”

俎刚鬣双手捧着肚子,连房门都没有关,就溜走了。

冷风吹进来,好似在催促什么,许天衣看了眼窗外,叹了口气。

月光下的雪地,宁和也冰冷。

白绒衣抵挡不住这酷冷深夜,寒气侵入秀美侍女的身体,但白灼仍是咬牙跪在冰冷的地上,整张俏丽脸颊苍白,身体轻微颤动,摇摇欲坠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有狐裘披在了那单薄纤细的身子上,后面传来世子殿下的醇厚嗓音。

白灼微微仰头,看到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,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红:“殿下。”

“在我面前演戏,很好玩?”

“殿下都知道了?”

“俎刚鬣跟我说了,那家伙,可恶得很,还陪你唱了个双簧。”许天衣扶她起来,“让你跪着,没让你连内力都不用。”

白灼苍白脸颊微微一笑。

滚热地龙蛰伏的屋中,许天衣命令白灼在床边坐好,摘去两支白色锦靴,将一双白嫩精致小脚放入温热水中,揉搓着。

“殿下。”白灼欲出声阻止。

“想摸脚了。”许天衣淡淡道。

不多时,手中双脚不再冰冷,许天衣拿出锦帕给那双柔软小脚擦拭干净。

“殿下,白灼知错了。”秀美侍女出声道。

许天衣抬头看着身子渐渐暖和过来的白灼:“哪里错了?”

“白灼不该瞒着殿下。”白灼认真说道。

“侍女做事瞒着主子,传出去我这北牧世子确实要让人笑掉大牙。”许天衣冷着脸。

白灼一双眼睛微微睁大,亮而有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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