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宥深跪在沙发上前,抓着衣角的手微顿,随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服。
“没有。”
他回答的毫不犹豫,注意力似乎全都在对方的伤口上。
鲜血染红了小半的身体,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。
许淮之很瘦,但不是那种干瘦,有明显的漂亮却不过度的肌肉线条。
腰腹位置还有隐隐可见的马甲线。
不过在傅宥深修长的大手衬托下,显得格外不堪一握。
清瘦的腰肢上,有一道将近7厘米的口子,在左侧马甲线的位置,还在往外渗血。
伤口不算太深,可很长,需要缝合。
傅宥深眉头下意识蹙起,黑眸中满是心疼。
他不是专业医生,没法用麻醉剂。
“会很疼。”他声音不大地说着,似乎是在对许淮之说,但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但不能再拖了。
他似乎下定决心,从医药箱拿出一卷纱布递给许淮之:
“你咬着,疼就喊出来。”
看着递到嘴边的纱布和不敢抬头看他的傅宥深,许淮之没有伸手去接,直接把嘴凑过去,咬住纱布。
冰冷柔软的薄唇擦过傅宥深的指尖。
对方像触电一般把手缩回,猛得抬头就撞进那双盛着清冷月色的眸子里,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“开始吧。”许淮之说。
咬着纱布,让清冷音色多了些柔和与闷气,不再那么有距离感。
傅宥深慎重地点点头,唇角崩成一条直线,拿起针和镊子开始处理。
常年拿枪加上有些缝合经验,他的手很稳。
“嗯……”
许淮之吃痛的闷哼一声,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边缘。
额头上原本已经干了的冷汗,再次浮现出来。
这一声,让傅宥深本就严肃的表情更加紧绷,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不少,在这个基础上尽量加快速度。
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都不会眨下眼睛的傅宥深,此刻紧张的冷汗直流。
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,跑进领口。
那一圈衣领都湿了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伤口终于缝合完成。
傅宥深紧绷的嘴角才微微放下,拿起茶几上的药粉撒在伤口上,用纱布包扎。
他单手小心翼翼扶起那清瘦的腰肢,让纱布从下面穿过。
许淮之配合的将腰微微拱起。
温热的手掌贴在微凉的腰上,有些手茧的大掌偶尔无意识的轻微mo擦着那光滑细腻的肌肤。
傅宥深眸色深了深,迅速包扎好伤口,将许淮之的衣服拉下。
“你还好吗?”
他满眼关切抬眸询问。
缝合的过程中,他完全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表情,因为他怕自己一看就下不了手了。
许淮之整个人脱力的躺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,汗水早就湿透头发和后背。
额头上的汗也早就流进头发,打湿沙发。
白皙的脖颈上湿漉漉的。
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“嗯。”
他轻应一声。
声音轻的都不是用嗓音发出来的,只是一个很弱的气声。
傅宥深眉头皱得更紧了,心疼和无助充斥整个xiong腔,像是有人在他心口上插了一刀般难受。
如果可以,他宁愿只是伤在他身上。
“还有腿上,我很快处理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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