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共有六朵花,但从上往下数的第六朵,只有一截小花杆,没有花。

被刺破表皮流出的血液早就干枯,呈现出黑色,隐隐泛着红。

应该是直接用锐器在表皮刻下的,像是一种挑衅和宣告。

“查过吗?”傅宥深朝尸体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
这花画得面积这么广,肯定需要很长时间。

而且看上面每一笔的完成程度,感觉应该不是人手工能划出来的。

因为每一笔的深浅几乎都是一样的,而且连接处十分顺滑。

感觉就像是……印上去的一样。

而且是被杀之前印得。

如果真的是靠模型印上去的,这么大的模型,是怎么带进酒店的?

他遇到许淮之时,对方的打扮和当时的个人情况,似乎并不符合某些条件。

颜越泽点头:“我问了我一个朋友。他说这话花叫卡萨布兰卡。”

“一种是东方百合的杂交品种,外形和百合相似。”

“传说卡萨布兰卡是象征幸福的花朵。”

听到这儿,傅宥深瞥了一眼尸体挑眉:

“幸福?”

死之前被利器印了这么大一株花,肯定疼得要命。

这也叫幸福?

“别着急,我这不还没说完吗?”颜越泽继续补充,“但它不仅能伤人,还能勾引人。”

“给人带来希望,也能让人绝望。”

“所以,它是一朵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的花。”

“我觉得后者的寓意更适用于死者。”

“死者虽然没有搏斗过,但有剧烈挣扎。”

“四肢都有明显被束缚过的痕迹。”

“我认为,这可能是一种报复或者某种警告。”

“毕竟,据我得到的一些消息,他的身份可不止Z国参会人员那么简单。”

他已经安排人去查赵国忠的人际关系和一些隐藏的背景资料。

“你得帮我,”颜越泽可怜兮兮地望着傅宥深,“有些我查不到的东西还得你来才行。”

这也是他拉对方下水的原因之一。

“图片发我一份,我回了。”傅宥深没接他的话,转身就走。

“行,一会儿发,你有什么线索我再跟你联系。”

“记得帮我查啊。”颜越泽又叮嘱了一遍。

他了解那家伙,只要没拒绝,就是默认同意。

傅宥深没理会,直接换下衣服往回赶。

坐电梯时,还在网上买了不少东西,让人早上送到家里。

进房间就直奔卧室。

但却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,轻而缓慢的推开门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睡,傅宥深表情柔和下来。

这件案子他是肯定要插手的。

如果真的和许淮之有关……

他站在门口没有进,只是望着床上的人,看了会儿便回到客厅。

怕影响到许淮之睡觉,客厅的灯光开的最暗的那档。

匕首还躺在地上没被捡起来。

傅宥深犹豫了一下,从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,隔着纸将匕首拿起来,放在茶几上。

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,呈现出黑红色。

他正盯着匕首发呆。

“嗡……”一阵手机震动,将他从思绪中拉回。

拿出来一看又是颜越泽的电话。

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,接通,将手机扔在沙发上,自己也坐了过去。

“说。”

“怎么这么不耐烦?我就是有件事有点好奇,想问你一下。”

“你脖子上那个伤是怎么来的?”颜越泽好奇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被点燃的八卦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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