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要关心他们的死活?嗯,贾琏是例外。
要是每个学生都像贾琏这么省心就好了。
林教喻步履加快,决定中午吃一顿好的,慰劳一下自己那颗在教育事业上孜孜不倦的心。
这场戏还没有结束,走廊里的牛同学见教喻走远了,愤怒的冲进课堂,来到贾琏的面前,双手使劲的拍在课桌上,怒吼一声:“贾琏!欺人太甚!”
贾琏的反应时格外的平静,缓缓的站起,用情绪稳定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位素来没有恩怨的同学:“要打架么?还是先回去问一问你爹?”
可惜这里不是不做人的带英贵族学堂,不然贾琏肯定先丢过去一副白手套。
再牛逼的监生,听到贾琏这句话的时候,都会想起他的辉煌战绩。
关于这段历史,很多人总结过。首辅孙子方少白,立志在青云书院内做领袖,所以要拿勋贵子弟贾琏立威。结果大家都看见了。
贾琏一句话,直接给牛同学干红温了,正要不顾一切先干一架的时候,身后好几个同学扑上来,抓手的抓手,抱退的包退,还有在边上呼吁理性的。
“牛十三,冷静,千万要冷静,你爹仅仅是个工部侍郎。”
牛同学似乎面子没放下,手舞足蹈的挣扎着:“放下我,放下我,我要锤死他。”
几个同学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,反倒全力以赴的给他抬走了。
剩下一个呼吁理性的同学,对着贾琏鞠躬赔笑道:“贾兄,他脑子不好,别介意。”
课堂上的妖风让贾琏意识到,最近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,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对自己不满呢?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呢?
贾琏的目光锁定了消息灵通人士夏同学,露出诡异的微笑,死死的盯着他。
夏同学顿时慌了神,双手猛烈的摇摆:“不是我,别看我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夏同学后面的位子上坐着的贾珠,此刻却是受伤最重的那位,【为何大家都无视我?】
贾琏把目光收回,没有继续搞事的念头,口占一绝:“任尔风吹浪打,我自岿然不动。”
午饭是小安送进来的,这里不是青云书院,桂香也进不来,小安在伺候人方面,差点意思。正在安心吃饭的贾琏,感觉到诸多目光的聚焦,显得越发的从容。
饭后散步是必不可少的,将军肚虽然是富贵的象征,符合当代审美,但是对身体不好。
可以确定的是,有人要搞事,到底是谁呢?
不管是谁,想影响我乡试,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。
贾琏信步往国子监的办事房而去,直接找上了有姻亲关系的祭酒李守中。
面对贾琏的到访,李守中面色温和,谈不上喜欢,也谈不上讨厌。毕竟贾府的事情,复杂程度即便是贾府的人也未必能理顺,我一个外人,除了担心女儿,别的只能干看着。
“要请假在家自学?”李守中得知贾琏的诉求后,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。
“往祭酒大人成全!”贾琏非常明确的回答。
对此,李守中陷入了沉思之中,联想最近出现的一则流言,关于贾琏的恩师张阁老的。
最终李守中得出一个结论,此子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苦读手中书。
这也难怪了,乡试不远了,有人不甘心了,想搅浑水。
想到自己的女儿,李守中决定与人为善。
“近期市井中有人投揭帖,引发流言无数,贾监生可曾关注?”李守中一句话,贾琏狠狠一怔。揭帖?手抄的小报?
“国子监也有人带进揭帖?”贾琏下意识的问,显得很没礼貌。
李守中却丝毫不在意的笑道:“主要在南锣鼓巷一代附近的几个街道,国子监太偏了点,一时半会还没传过来。要不,贾监生注意一下?”
贾琏体会到了善意,还是决定八风不动,走自己的路。
“我还是要请假自学备考,恳请先生恩准。”贾琏的话里头,“恩准”加重了语气。
李守中没想到此子如此的固执,再一想,也是啊,以他的家世,安静的在家读书,等风波过去即可,为何要去面对风波呢?
“可以,本官这就给你批假条,只是临考之前,记得要来国子监报备,将来秋闱高中,需有国子监一份脸面。”私下里对话,李守中就是很直接的人,当然了,也没必要绕圈子。
贾琏立刻鞠躬致谢:“多谢祭酒大人成全!”
李守中面露微笑:“贾李两家本是姻亲,本官也做不了几年了,这点情面,请贾监生关照一下小女即可。”
呃,这台词怎么如此的令人浮想联翩么?
难道本书有另外一个名字《我不是黄毛》?
呸呸呸,不对不对,李守中的意思,他用批假的权利作为交换条件,哪天李纨在贾府二房里遇到难处了,贾琏伸手拉一把即可。毕竟作为长房长孙,在贾母面前是有话语权的。
“贾琏明白!”既然讲两家的关系,贾琏也不会再以监生的面目相对。
拿到李守中开出的允许长期在家备考的假条,上面还有官印哦。
好正式!
再次拜谢,贾琏告辞走人。不管哪里刮来的妖风,先跳出妖风的漩涡,避免当前最重要的备考乡试受到影响。
出国子监,上马车,直接回家。
正在此刻,有人在身后喊:“贾琏,等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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