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王熙凤很早的时候便起身了。

匆匆跟姑子贾元春说了一声之后,也没等威远侯曹铮起来再告个别,便喊了车马往回赶去。

倒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自从嫁进贾家以来,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。

虽说昨儿个丈夫贾琏做得太过分,但自己现如今依旧身为人妇,就该守着妇道。

王熙凤的心里很清楚,尽管昨晚自己是跟姑子元春睡的一张床,但有时候男人小心眼起来,那也是相当可怕的。

正是出于上述这些考量,这位荣国府的夫人一大早便乘着车马回到了荣国府。

然而,她刚刚进门,便看见自己的丈夫贾琏正坐在软榻之上冷冷的盯着门口。

尽管昨夜在外面什么也没干,但看到这一幕,王熙凤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心虚。

而贾琏看到媳妇儿王熙凤这么早就从外面回来,瞬间便怒火中烧了起来。

昨夜在外面,这个贱人肯定背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
要不然,为什么会因为心虚,这么早就急匆匆的赶回来。

这样想着,贾琏见王熙凤进门,立马怒喝一声道:“站住,昨晚去哪儿了!”

王熙凤被这么一喝,当即不由得是心中一紧。

那种感觉,就如同偷吃了蜜糖的孩子被大人抓着了一般。

然而,回过神来的王熙凤很快便恢复了自然。

毕竟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
自己什么也没干,你这屎盆子是断然扣不到我头上来的。

念及此处,王熙凤瞪了对方一眼道:“我去哪儿你管的着吗?你不是有那些个狐媚子,浪蹄子要去应付吗,怎么有空来管我!”

贾琏被这么一呛,顿感有些理亏。

不过,他转念一想,身为一个爷们,在外面玩玩女人,逢场作戏的又怎么了。

这样想着,贾琏依旧不依不饶的道:“爷们的事你少管,现在是我问你昨晚去哪儿了,而不是让你来问我,我再怎么样还知道回来睡,谁知道你昨夜睡到哪个野汉子的床上去了!你今天老实交代也就罢了,若是不说实话,我……我绝不轻饶了你!”

王熙凤听到这里,怒极而笑道:“好啊,我昨儿个就是去偷野汉子去了,你不饶我,你来呀!我看你今儿个能把我怎么样,若是你不能奈何我,你就不是个男人!”

贾琏一听这话,腾的一下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。

四下一寻摸,他从茶几上操起一柄茶壶。

“快说,那个野汉子是谁?你要不说,我把这东西砸到你脑袋里头去!”

王熙凤见状,双手叉着腰,怒目而视道:“有本事你就砸,砸死我你刚好去娶那些个狐媚子,你若不敢,我今儿个可就瞧不起你了。”

贾琏见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心中的怒火愈发的旺了。

他将茶壶举了起来,但最终还是重重的砸在了跟前的地上。

伴随着“哐当”的一声脆响,王熙凤默默的闭上了眼睛。

两行清泪溢出眼角,这一刻,她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没什么挽救的必要。

对于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人,枉自己昨儿个还想着为他谋一份正经差事。

可是他呢?

自己在外面乱搞,却反要把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。

这样一个不知感恩为何物的狗东西,跟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。

这样想着,王熙凤转身离开了房间,兀自往外面走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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