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阿福的话，布鲁斯微微一颤。
他再次想到了那天夜里戴着面具的神秘人。
会是那家伙做的吗？
深吸气驱散内心的烦恼，
布鲁斯眺望着脚下的城市，这座他又爱又恨的城市。
“哥谭。”
布鲁斯听见自己这么说，然后，他拿起蝙蝠面罩戴在头上。
随着半张面具遮挡上半张脸，那双原本忧郁深邃的眼眸在瞬间变得冷漠凌厉。
此刻，他是蝙蝠侠！
双手扣住机舱两侧，两腿猛然发力松开两手。
就像是一颗呼啸的炮弹投出机舱，朝着夜色下的哥谭俯冲而去。
在傍晚那红彤彤的云层中，布鲁斯双手撑开身后的披风，在空中发出猎猎声响。
好似如一只从天而降的大蝙蝠，即将要带给这座城市恐惧。
韦恩集团旧址。
这座废弃的高楼已经被拉满了橘黄色警戒线。
戈登叼着一根烟眺望着夜色。
他又想起了案发现场时目睹的恐怖场景。
可怕的无头尸体整齐摆放在偌大的写字楼内，而那布满灰尘的圆桌上则是一颗颗面色狰狞的脑袋。
“不管是谁做的，也太疯狂了。”
戈登深吸一口烟，让混杂着尼古丁的烟雾滚入呼吸道，他丢下半截香烟将其踩灭。
在来到哥谭之后，他才发现这座该死的城市究竟有多么扭曲变态又疯狂。
“咔擦～”
不远处的高楼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。
负责和戈登一起守夜的两个警员早已昏昏入睡。
如果不是戈登在部队保留的警觉，或许他也会忽略这些动静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戈登握紧腰间的配枪，他缓缓迈出双腿，一步一步弯腰跃过警戒线朝高楼走去。
昏暗不见五指的黑夜中，
戈登听着自己的呼吸声，走过楼梯，来到案发现场四楼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闯入戈登口腔。
他探头看向案发现场。
地上满是银色裹尸袋。
在浓郁的夜色中，一抹幽暗的灯光缓缓亮着。
“谁在那里！”
戈登精神紧绷，下一瞬抬起手上的配枪。
在这诡异的凶杀现场，也只有枪械能带给自己些许温暖。
“别紧张。”
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戈登看到那抹幽光缓缓向上移动，露出熟悉尖锐的蝙蝠耳朵。
“是你，蒙面人。”戈登冷着脸，不由握紧枪械握把：“这件事是伱做的吗？”
“不，我是来帮你的。”
那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家伙缓缓开口，他转过身看着墙壁，似乎毫不在意戈登是否会在下一秒向他开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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