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一步一步走进了奉天殿,在雕龙画凤的朱漆金柱之后,朱祁镇端坐在金銮椅上,用平静的眼神看向你。】
【现在朱祁镇当真成了孤家寡人,拥立他的人如今皆弃他而去,独剩他一人守着这孤独的龙椅。塞外多年,他青涩稚嫩的面庞早已被风沙磨砺成沧桑模样,只论长相而言,与其父宣宗有七分神似。】
【但你知道,面前坐着的绝对不是宣宗。】
【宣宗虽然桀骜,但骨子里拥有着朱家人的傲气,绝不会做出“叩关叫门”这种卑劣之事。】
【朱祁镇淡然道:“叔公,十四年了,咱们已经有十四年没见面了吧?”】
【十四年,确实是十四年。】
【自从正统十年你还政之后,便从未见过朱祁镇。哪怕是后来迎回太上皇的时候,你也不屑于去见一面这个大明罪人,只是派人将其软禁于南宫,前后算起来,已经有整整十四年了。】
【朱祁镇继续自顾自的说道:“叔公,你老了,朕记得你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,还满头黑发,形似壮年。如今十多年不见,你已然是白发苍苍,身材佝偻,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你推倒。”】
【你缓缓抽出腰间宝剑,指向金銮椅上的罪人:“是啊,本王老了。当年收到你土木堡之变的败讯后,本王折寿十年,如今你也该还给本王了。”】
【朱祁镇笑了:“叔公,我们一别十四年,如今难得见面,非要刀剑对峙吗?”】
【你叹了口气:“不杀了你,本王对不起朱家的列祖列宗,对不起本王的父亲成祖吴皇。”】
【朱祁镇摇了摇头,操起椅边长刃,缓步走向了你。】
【你淡笑一声:“你的剑术,还是本王教给你的。”】
【“不止剑术,朕的君子六艺,都是叔公你教的。”朱祁镇轻抚长刃,“只可惜,你老了,你不该一个人来的。”】
【你不想再废什么话,拖着苍老的身躯,挥剑向朱祁镇。篡位的罪人以刃相抵,却后退数步。】
【你起手剑如雨花般将朱祁镇杀得节节败退,最后一剑挑飞对方的兵刃,用剑尖抵住了对方的咽喉。】
【哪怕你老了,朱祁镇的剑术也不是你的一合之敌。】
【朱祁镇以为,自己在面对死亡时会很平静,但他错了。】
【剑尖低着他的咽喉,朱祁镇咽了口口水,汗如雨下,龙袍背后已被浸透。】
【朱祁镇低声道:“叔公,朕知错了,朕当年太过年轻,不应该弃您于不顾。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,朕还是大明的皇帝,您继续做朕的摄政王,你我一同携手复兴大明,如何?”】
【“我从来就不在乎自己被背叛或者被夺权的事,你错就错在自己太过卑劣与昏庸,将大明历代先帝奋不顾身打造的盛世一朝倾覆。”你笑了,“朱祁镇,你看看你现在哪儿有一点皇帝的样子?你以为你穿上龙袍,坐上金銮椅,你就是皇帝了吗?不,你错了,你纵然拥有皇帝的一切,你也算不上是皇帝,你不配。”】
【言落,你手腕轻挥,在朱祁镇的脖颈出划出一道血线。】
【朱祁镇的身躯向后栽去,他死了。】
【就这么一剑杀了,便宜他了。】
【你抬头望向了那大殿高处的金銮椅,长叹了一口气。】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