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忙后退数步,与对方保持距离,低头道:“殿下,失礼的人是你才对吧。”
哪有人会对素未谋面的女子做出如此过火的举动,纵然自己是他没过门的未婚妻,这种行为也有些逾越了。
朱橚轻笑一声:“只当是我从岳父那儿收的利息吧。”
他可没忘了,本来自己在南京城的吴王府上躺的好好的,没事逛逛窑子钓钓鱼,结果被那老丈人魏国公徐达给他裹挟到北伐军的事。
吴王殿下转身离去,只留徐妙锦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莫名生出特殊的情愫。
她在心中对吴王的评价是:一个与众不同的人。
……
锦衣卫衙门,诏狱。
这里犹如一座阴森的炼狱,暗无天日的囚笼,遍布着血迹斑驳的冰冷刑具,只是一进来便觉得毛骨悚然,仿佛有冤魂哀嚎般刺耳。
朱橚在平安的陪同下走了进来,他掏出手帕轻捂口鼻,主要是诏狱里的血腥味与腐烂味太大,实在令人作呕。
一直走到诏狱的尽头,在审讯室里的木架上绑着一个身着破烂囚服,披头散发犯人。
犯人已经奄奄一息,浑身上下遍体鳞伤,眼睛漆黑没有一点光亮。
朱橚问道:“这就是胡惟庸府上那个老管家?”
平安点了点头:“我们趁着他回老家探亲的时候抓的人,嘴还挺硬,打了三天三夜硬是一句话没说。然后我们去太医院请了大夫给他上药,等把命续上了继续打。”
“你跟他废这事作甚。”
朱橚淡笑一声,从平安的腰间抽出佩剑,反手斩落犯人的胳膊。
“拿着他的手蘸点血画押去吧,口供看着补上就行。”
朱橚转身离去,冷淡的说道,“以后别再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了,没有证据就自己造证据。你拿着口供去胡惟庸府上抓人,往院子扔几件甲胄、弓弩,先扣他一个意图谋逆的罪名,把人先抓全了再慢慢审。”
平安看的目瞪口呆。
纵然他怎么狠辣,也没想过居然还有这种离谱的办案方式。
这不纯纯诬告吗!
事实上,还真就是诬告。
在朱橚看来,有没有证据不重要,重要的是琢磨明白老朱想杀谁,想怎么杀。如果想正大光明的杀,那锦衣卫就伪造点证据把人抓过来杀,如果想悄无声息的杀,那锦衣卫就晚上冲到对方家中刺杀。
说白了,锦衣卫不仅是完整的特务机构,还兼任着刺杀的任务,只不过他们杀人是合法的。
法律的最终解释权在朱家人这里,人怎么杀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。
对付胡惟庸这样的恶人,只有用更恶、更残忍、更没有底线的手段才行。
一味的追求正义道德,只会被胡惟庸玩死。
心不狠,站不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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