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恩愣愣地嚼着鸡翅,“哼”了一声说道:“你想跳就下去找个妹子,不用跟我说的。”
“我要是找到了你不得酸死。”黄正文说道,“我准备去一个人单人慢摇,也挺嗨的。”
“那我也去。”
彭恩附和道,然后像是壮胆一样,灌下一大口雪碧。
鼻腔里冒出了酸酸的气息,一直冲到眼眶。
这首《making love out of nothing and all》不激烈也不吵闹,像是沁人心脾的雨水,落在舞池里每个人的身上,脚踝漾起积水。
两个男孩在舞池里意义不明地扭动着身躯,慢悠悠地晃动,时不时还跟着唱那一句:“out of nothing and all……”
曲子结束,他们也没再摇下一首,直接回到了卡座上。
一个陌生女子架着顾怀出现:“你们是他的朋友吗?他是不是喝得太多了,说倒就倒。”
两个不认识这个女人,却辨别出了肩上的男人是顾怀。
他们躬身说着“谢谢”,然后两个人扛着死沉死沉的顾怀回到了卡座上。
“说好的酒龄七百七十七呢,这么容易就醉倒了?”彭恩摸了摸顾怀玫红的脸,烧红的意味。
两个人搀扶着顾怀先打了一辆车,问他住哪里。
知晓到顾怀和他们住一个酒店的时候,两人松了一口气。
顺路,那还好。
顾怀喝的酒其实度数也不高,在出租车上吹了吹冷风之后,瞬间醒了很多。
他把靠在车窗旁边,看窗外的夜色一步步倒退。
西京的夜晚很绚烂,到处都是霓虹灯,五光十色的。
胃里还有些许的灼烧感,宛如在肚子里有个小人,划了一根小火柴,举起来烧着。
顾怀还没有喝到想吐的程度,偏头看着旁边一脸关切的黄正文和彭恩,道谢道:“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,不然我可能要倒在路边了。”
彭恩作为学长,对一个学校的学弟自然有亲切感,他都忍不住想说顾怀两句:“你带我们来酒吧喝酒,结果自己醉了可还行。”
“你能不能喝酒心里没点b数吗?这么年轻就糟蹋自己的身体。”
顾怀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,说道:“我以前喝过的,本来以为没事。”
黄正文也是被亲戚们灌过酒的,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。
顾怀喝的酒度数不高,黄正文也没刻意关注他喝了多少,还是劝解道:“喝得有些晕晕的,很难受吧?”
顾怀翻着眼皮瞧了瞧黄正文,又垂眸点了点头,脸上的绯红已经有些淡了,但是满身还是带着酒气。
“我感觉我们现在不用着急喝酒,等以后工作了啊,应酬什么的,可得一大杯一大杯地闷呢!到时候,一次喝个够”彭恩畅想着未来,对旁边的二人说道。
“谢谢学长,这次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。”顾怀的眼里露出星星点点的笑容,明明暗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,一半橙红一半乌黑。
黄正文刚想说言重了,彭恩立马来劲了,又出了一个提议:“你要是真觉得欠我人情的话,今天晚上就可以还哦!顾怀你来我房间就好。”
两人盯着彭恩一脸兴奋萎缩的模样,瞬间感觉怪怪的。
但是彭恩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尴尬,反而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带了一副三国杀,就怕找不到人玩呢,现在我们有三个人,刚好可以组个局,各自为战!”
于是,几乎一整晚,三个人就在“杀”“闪”“无懈可击”“木牛流马”的牌堆里面,把时间消磨掉了。
甚至顾怀根本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三个人玩着玩着不自觉地就睡着了。
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已经是7点过很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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