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向我承诺会共进退,我不相信。
只有你先把敌人立起来,那我才会相信,你当真没有后悔的打算。
······
轰——!
神殿之外,金光映照了半个天空。
包裹着火焰的长剑撕开保护战神的神力,狠狠的劈在他的身上。
如同黄金浇筑的身躯当即裂开一道血口,随即又在一阵绿光中缓缓愈合。
青春女神赫柏,赫拉之女,诸神的斟酒官。
她的实力尽管十分寻常,但她却有一件让绝大多数神明都羡慕的伴生神器。
从赫柏的金杯中流出的液体能让人青春永驻,让被破坏的复返原来。
有了金杯的帮助,阿瑞斯终于可以试着正面阻挡阿克琉斯的神剑。
哪怕每一次被击中都足以让常人痛苦难忍,可这反而激起了他血脉与神职带来的凶性。
砰——!
接过天空的陨星,阿瑞斯顺势向敌人掷去。
而阿克琉斯只是随手一剑将其分开,化作两半的陨星向他身后落去,在人间砸出一片盆地。
越是战斗,年轻的英雄越是感觉到手中神剑的雀跃与炽烈。
它好像也在渴望着痛饮神明之血,让敌人感受与它一样的痛苦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阿瑞斯,再来!”
于夜幕下腾空,阿克琉斯放声大笑。
这样的战斗才是他想要的,在这样的战斗中击败敌人,才是他在战场上摘取的荣耀。
年轻的英雄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,洪亮的声音震动四野。
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,那天空上突然偃旗息鼓,满是难以置信之色的福柏与风神。
“呵,诸神……不过如此。”
举剑上指,阿克琉斯正准备再给予阿瑞斯以重创。
然而只是一瞬间,年轻的英雄就猛然挥剑后斩。
汗毛倒竖,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袭上心头。
然而下一刻,阿克琉斯便赫然发现,自己的剑锋好像被什么东西遏止住了去路。
锃——!
向前一步,转身之余顺势拔出自己的神剑。
不过让阿克琉斯放心又意外的是,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
肌肉紧绷,年轻的英雄谨慎的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三道人影。
一男一女侍立左右,在他们的身上,阿克琉斯感觉到了一股比战神还要强盛些许的气势。
至于为首的那个黑衣人……在他的身上,阿克琉斯感受不到任何气息。
“神王?还是神王的手下?”
“如果你不是神庭的一员,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不知为什么,阿瑞斯竟然没有趁机攻击。
但只看那两个充作‘侍从’的神明,阿克琉斯就知道面前人不好惹。
如果已经是敌人,那恐怕难免要战上一场。
可如果不是,那他也没必要凭空多树强敌。
“神王?神王的手下?”
“呵呵……”
声音不高,像是从面前传来,也像是从很远处传来。
阿克琉斯只感觉面前人明明没有掩饰他的样貌,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。
握紧手中的神器,那无穷的光与热给他找回了些许信心。
年轻的英雄微微抬剑,似是在作势威胁。
“不是吗,那你还是离开吧。”
“这是我与奥林匹斯的恩怨,与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
似是在微笑,黑衣人微微摇头。
“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恩怨,竟然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?”
“谁给我听听,或许我能从中说和也不一定。”
“是吗,那如果我要神王之位呢?”
有些摸不准黑衣人的路数,阿克琉斯直接出言试探。
如果对方是奥林匹斯神庭的一员,那就绝对无法容忍他如此放肆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年轻的英雄只见身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,似乎是在表示认可。
“没问题,神王之位……倒也没什么不能做的。”
“只是要当神王,那就要有足够的能力。”
“昔日宙斯成就神王,先历了一‘生’劫,再经一‘死’难。”
“去过深渊,闯过二代神王的宫殿,也镇压过地母,战败过妖王提丰。”
“相比起他来,你又曾做下过什么大事,竟然也想端坐神山之上,统治大地天空?”
“我做过的大事?”
沉默了一瞬,阿克琉斯随即说道:“宙斯得位,不过是因为他胜过了自己的父亲。”
“他战败提丰和地母,也不过是因为他比它们更强罢了。”
“所以如果我比他强,那我的力量就是我的本钱。倒是你既然不是宙斯的手下,那不如替我拦下这些神庭之人如何?待坐上神王之位后,我必然会给你相应的报答。”
依旧试探,阿克琉斯已经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然而在他的身前,黑衣人只是再次点头,随即又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这么麻烦了……这样吧,我跟你做一个约定,你若能赢,那神王之位由得你去做。但你若是不能赢,我也便不再给老朋友面子,只好请你从何处来,往何处去了。”
“约定?什么约定?”
下意识问出,阿克琉斯只见黑衣人就地一划,便画出一片黑圈。
其内黑暗深沉,不见光亮,如视永恒。
“很简单,你且走进这个圈子。”
微微抬手,黑衣人指了指身前的黑圈。
“无论用什么办法,你只要能将光明照亮至圈外,那我就当你赢了。”
“到时神王之位,自然由得你坐。”
“但若是不能……”
话未说尽,黑衣人笑容依旧。
遍数天地之间,能和他过上一招的凡人,只此一例。
哪怕是死上一次,对方也应该知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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