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过的很苦吧?”走在花园里面,宁炎淡淡的问道。

他说话的语气,与平常家庭中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区别,相对于刚才,仿佛更多了些许人味。

“还好吧,都过去了。”宁谦斟酌了一下,还是谨慎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“想当年,我在大明湖畔见到了你母亲……”

宁炎开始伤春悲秋,怀念起过去。

他所说的东西,与苏苌弘告诉宁谦的一模一样。

说起来这件事情非常狗血,就是有一次宁炎出宫,看到了宁谦的母亲,见色起意,随后就有了宁谦。

后来宁炎忘记了还有宁谦母亲的存在,也没有让人去找。

这件事情传奇的好像一部戏剧,让宁谦不由得在心中大呼狗血。

但既然宁炎和苏苌弘都这么说,那就应该确有其事。

苏苌弘编出来的故事九真一假,暂时应该是瞒过了眼前的这位皇帝。

宁谦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,将这些事情都记在了心里。

原主的母亲长什么样子,在原主的记忆中已经不存在。

宁谦也没兴趣去考证。

他现在的母亲,就是那个叫做云婉容的女人。

宁炎带着宁谦坐在了花园的石桌旁,看着周围争相开放的花朵,忽然问道:“外面的花,也跟这里的一样吗?”

宁谦想了想,回答道:“外面的花草都是野蛮生长,而这里的花草有人精心侍弄,自然是不如这里长得好。”

宁炎似乎有些感慨:“这精心侍弄的花草,韧性不足,轻轻一碰就死了。反倒是不如野蛮生长的花草,虽然长得不好,但就算遇见了风雨,也能够再次抬起头来。”

宁谦看着宁炎,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,但是一时间,他又猜不出宁炎在想什么,只能低下头,唯唯诺诺而已。

反倒是一旁的苏维清,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
“你昨天住在什么地方?”宁炎惆怅了一会儿,终于回过神来,问道。

“儿臣昨天是住在龙翔侯的家里。”宁谦恭敬地回答道。

“你一个王爷,老是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是事。”宁炎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,问道,“苏维清,宫里面可还有空闲的地方?”

苏维清闻言,说道:“宫中还有几個宫殿空着,陛下,臣这就吩咐下去,为齐王殿下找一个宫殿住下。”

住在宫里?

宁谦闻言一惊,连忙推辞道:“父皇,儿臣已经十六岁,要是还住在宫里,似乎有些不好吧?”

“没什么不好的。”宁炎摆了摆手,道,“你刚刚回来,总该住在朕旁边,让朕多看看你。你要是跟太子他们一样出去开府,朕在这皇宫里面,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眷?

宁谦在心中暗暗叫苦。

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,拥有这样的圣眷,或许是求之不得的,但是宁谦深知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的道理,宁炎对他这么好,会导致他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!

毕竟,他没有根基。

难道宁炎真的不知道这个道理吗?

宁谦抬起头,看向宁炎真诚的眼神,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。

“多谢父皇。”

不管真情还是假意,宁谦要是再推辞,他就有些不识抬举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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