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江脖子往后缩了一点，反问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我翻墙进来的。”胡悦萍睁眼说瞎话。
张艺婷对着她的腰戳了一下承认：“我带进来的。”
李炎在旁边帮腔：“她说她已经能用出能力来，但是用出来没有效果，我们就让她来这边练习练习，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。”
哦，原来是看她的能力。
能用出来，没有效果，可能存在的情况还挺多，伍江也不瞎猜，抬了抬下巴：“进去看看。”
四人一起往地形训练场里走，门口亭子里两个一点反应没有，自顾玩着手机。这个岗亭的任务是防着学生在里面弄出人命来，查身份不是他们的工作。
里面人不少，好在面积够大，中间的小丘提供的地形起伏，也能避免一些意外伤害。
走到池塘边，让胡悦萍释放能力。
她中指搭在食指背上，也不闭眼，只用了几秒，就有一道方向感很强的灵子脉冲往前去。
这个脉冲很奇怪，在距离她五六米开外的水面上，凝聚出几个灵子团，就不再变化。
整个过程既没有能量反应，也不见空气被扰动，灵子层的动静又完全不像感知和李炎那样的灵魂冲击类能力。
伍江等了一会，那几团东西还在原地，就开口叫停：“先停一下。”
胡悦萍收了能力问：“帅哥，怎么样？能看出来是什么能力吗？”
“你对人用过吗？”伍江反问。
“没有，我不敢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找野猫野狗试试，不过临时找挺麻烦，你直接对我用一下看看。”
“啊！？我还是回去找野猫吧。”
“你只管用，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。“伍江可是掌握了三种变化的人，有没有杀伤力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李炎不说话，在一边使眼色，要她答应。
胡悦萍盯着伍江好一阵，脸都红了：“那……我试试。”
伍江只点头，懒得再说。
她再次摆出刚刚的手势，这回更快，灵子脉冲直接冲进伍江身体。
没等伍江有动静呢，她突然“啊”一声，中断了能力往后退了两步，张艺婷赶紧去拉。
胡悦萍稳定好，眼巴巴看着伍江，呼吸有点急促。
伍江完全不体谅，直接说：“是【操偶】。”
这个能力能让她体验到自己的五感，被吓到不意外。
她眼睛渐渐睁大，眨两下，忽地就两行泪流下来，汇聚到下巴的泪珠吧嗒吧嗒落得极快。
这一下把伍江搞得有点懵，往后退了两步拉远距离。
旁边李炎也差不多表情，来回看看，也跟着伍江一起退了一点。
只张艺婷赶紧掏出包纸巾撕开给她擦：“怎么突然哭了，怎么了？”
胡悦萍闭眼，吸吸鼻子，接过已经湿润的纸继续擦，又去拿自己的手巾出来擦，没完没了的样子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呃……只是高兴，对不呃……对不起。”
前后一分钟没有，她说起话来都带出哮喘音来，情绪不是一般激动。
张艺婷一边帮她摸着背心，对这边说：“今天麻烦你了，我先送她回去吧。”
伍江点头，也不知该说啥。
灵子感知可以感知到强烈情绪，他能感觉到确实有高兴的成分，但不仅仅是高兴，还有悲伤、解脱……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百味陈杂吧。
等两女往外走一段，李炎说：“她可能是想起她表弟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好像和你说过吧，她表弟就是刘泽鹏叔叔的儿子，脑瘫。”
“脑瘫？你说过吗？”
“我没说过吗？”李炎挠头，马上摆烂，“你现在知道了。”
伍江点头，却说：“可惜，她不是她表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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