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朱老师也嘱咐道：“起步别太快，很多同学没飞过，可能吓出生理问题。放下来的时候也慢一点，不然我们很难判断哪个会摔伤。”
伍江又点头：“放心吧，我有数。”
学生们还不知道他们马上要迎接震撼教育，还在那嘻嘻哈哈。
李银河老师上去先说了几句鼓励学习、不要与市民起冲突之类不痛不痒的话，请学生代表发言，代理学生会的某人也上去逼逼几句，才轮到伍江。
他走上台，下面的同学还稀稀拉拉的，一年级好一点，二年级很多都是一群群的大小团伙。
修真系还有几个女生给他鼓掌，其余人均表示不熟。
伍江拿着话筒说话：“听说最近修行进度超前的同学们，思想和行为都出现了偏差，今天，我来这里，是为了给大家带来一点小小的灵子学震撼教育，大家准备好了没有？”
他说到一半的时候，已经有人发出笑声，大概是零散笑声渲染了气氛，说完时就迎来哄堂大笑。
他也不生气，慢悠悠把话筒插回架子上。
视线在同学们身上扫过。
瞬间，笑声消失。
当然不是他们突然学会了礼貌，只是声带被顶住了。
伍江往前飘，近两千人的集群从旁边开始向上飘。
等他飞到人群上方，只有他脚下的几百人还在地上。
做出个双手向上托的手势，两个系1756人全部飞起来，他自己也跟着往上升了一些。
等距离地面最近的有七、八米，他开始摆弄同学，让他们围着自己摆成球型。
其中真有傻子试图攻击，但没什么屁用。不掌握变化，没有能力能穿过他的念动壁障。
还有没上交手机想偷偷录像的，伍江也只用念动把手压住，插兜看戏的姿势和扭曲表情完全不匹配。
等到足够均匀，飘在球中间的他才再次开口问：
“现在，告诉我，面对灵子事件，你们有自保能力吗？”
这次开口使用了法术，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。
同学们至少有几百人在哭，剩下的不是脸上苍白失血，就是呆呆傻傻，还有人尿了，不过眼前这场景，也根本没人注意到。
伍江倒是注意到有情况，好在现在才三月，光腿的不多，有些反应时间，用念动接一接，把人偷偷往外送放下去。
“今天只是让同学看看想象中的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差距，就到这里，如果有人不服可以来找我切磋，不怕死的偷袭也可以。我是修真系二年一班的伍江，记住了。”
把人球散开来，慢慢往地上放，加速度保持在1米秒平方上下，最高速度压在每秒五米内，以便老师、讲师们做好准备。
讲师、导员们先接到任务，把真尿出来的同学拿衣服盖了头脸带离现场，其他人落地后瘫软在地上，倒也问题不大，也没几个注意到离开的是哪些人。
能站着的也有不少，能像李炎一样落地还有心思关心同学的，真没多少。
伍江也看到张艺婷了，她虽然腿肚子打转，还能抽身给同学擦眼泪，也算是够坚强。
他飞回台上和学院大佬们凑一起，感觉到一部分老师肌肉绷起来也不理会，答应学校时就有了心理准备。这个部分能看出来院长、副院长和两系系主任是见过大场面的，身体一点不紧张。
“他们真是一点准备没有啊，会不会太过了。”他自己提问，免得学院事后来甩锅。
有两名副主任也跟着点头，大概是融灵系的。
但是副主任职位在这里太小了，李银河院长表示自己的态度：“这样才写实，遭遇灵子事件，可不会每次都给当事人留下心理建设的时间。伍江同学弄出来的动静虽然不多见，却也只有单纯的惊吓，根本没有灵子层的实际危险。”
这里的灵子事件不特指梦魇区，也包括最常见的情况：个体突然精神崩溃后爆发引起的安全事件。
之前给伍江提供留校待遇选项的王副院长务实一点：“大家回去多注意学生的心理状态，让代理学生会的多盯着点，如果校医务处处理不过来，我们再去请医学院的来帮忙。”
王副院长说的才是学院敢冒险的原因，斜对门应南理工医学院就有心理学专科，与学系不同，一学科每学年只有几十人，但加起来也相当于好些个医院的心理科支持力了，对方大概也巴不得有个大规模校内实习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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