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餐馆走了一段，伍江问：“你是不是内疚？”
“嗯？这么明显？”
伍江没解释灵子感知能感受到一定程度的情绪，直说：“今天不是刘叔，也会是李叔、王叔，其他任何尝试观察异常的市民，既然不能直接消灭方久，掌握证据前他做什么我们都无能为力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毕竟是我找的刘叔。”
伍江接下来的话，却显得不像人：
“尽快适应吧，人类本就很脆弱，灵子的世界里，普通人更是如蜉蝣般渺小。”
“……刘叔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在方久面前，他是。”伍江让他缓了缓，走到街口停下才继续，“你的认知有问题，对于你不知道的领域，不要擅自想象它的边界，等级四比你意识到的危险，危险很多很多倍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李炎又想到前段时间伍江在香兰河干下那件事：『斩天』。
那是至少等级五的伍江干出来的，当时他没有多想，只觉得差距太大，想了无用。
今天说到这里，他才意识到，他从没见过伍江全开等级四的力量，也许之前在烂尾厂房开锁和飞行有用到，但那显然只是牛刀小试。
等级四肯定在等级三能力触及不到的位置，杀死等级三。以现有的警力，尝试室外狙击击毙是唯一解法，在城市里开炮轰击建筑，想都不用想。
但室外就一定行吗？现有的警用观测设备，能否穿透方久【潮雾】制造的视觉遮蔽，也要打个问号。
甚至，连狙击手的最大精准打击距离，都嫌太近了？
甩了甩头，让脑子清醒点，李炎意识到也是个机会，问：
“能不能具体些？等级四能做到什么地步？”
“哈哈哈。”伍江笑着摇头：“你总是这样，想了解你不该了解的东西。”
“为什么不该了解？提前预习难道不是经典学习方法吗？”
“有坏处，我对你讲的已经够多，再进一步，你也许会放弃融灵，还可能被关到精神病院里。”
“……那什么时候能解释？”
“等级三，如果你等级三走到头还能找到我，或者你哪天身上出现‘疑难杂症’，我可以给你说一些。”
“那没事，你考什么学校我去哪。”
这句话并不难出口，伍江说要给他调试异质进行定向觉醒的时候，他就知道对方在投资。哪怕从自己的利益出发，双方已经有一定互信，放跑这么粗的大腿也颇为失智。
而这件事说到伍江的痛点了：“长风灵子大学延期，我很为难啊。有没有好的建议，最好物价和长风相当或更低，还有上回说的，类似绝境沙漠的异常点。”
“二科大，风临第二科技大学，也是新学校，除了灵子学院，还会有配套的行政管理等院系，我怀疑后面有一整套系统等人就业。绝境沙漠那种异常地点，你上回说应该也是灵子大学的教学资源，风临府旁边可能就有，不过我也没打听到归属什么单位管理，具体更是一概不知。”
“州府的物价会很高吧。”
“不会，风临的食品和家电工业发展不错，这些东西在当地买，比我们这还便宜。”
“房租呢？”
“看地段吧，二科大作为新校位置在郊外，周边的配套都没齐全，肯定便宜不少。”
“听起来不错，可以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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