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奴才慌慌乱乱拜在殿外檐下。“回谢承奉正,重明门守兵来报,有人在外寻衅闹事,口口声声说有要事需面见殿下。”
“胡闹,兴王殿下是市井草民想见便见的吗?懂不懂规矩?”谢朔低声斥道,可转念一想守兵没直接将人惩办了,必定是有他们的原因。又细琢磨,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。
他赶紧问:“那人可说自己姓甚名谁?”
“回谢承奉正,他说自己叫何歧行。”
谢朔一听,心里便紧张起来,幸好刚才没直接将人打发,不然可闯了大祸。他连忙让人候着,自己转身进殿,报与小兴王知晓,交由对方裁断。
“何歧行?”祁时见倒是不见惊讶,怕是早已料到蒋慎言一日不出文府,这人便一日不会安生。不过来得也巧,正好有事要找他。
“哼,”祁时见冷笑一声,嘱咐给身侧的影薄,“你亲自去把人带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影薄明白祁时见的意思,这是让他稍稍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吃,让他收敛一些。
见影薄离去,祁时见便将殿内之人都清空了。“谢公公,把人都散了吧,无要紧之事勿来打扰。”
“是,呃,殿下,那今日午膳……?”谢朔犹疑问道。
祁时见知他想说什么,便回道:“让母妃不必等候了,午时叫典膳所呈清淡的,今日本王在纯一斋简单用过便可。”
“是。”谢朔纵有千句话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得拜倒后遣了众人一同退下。
待影薄将人提来,丢在地上,又摔得何歧行浑身酸痛。可惜这回没人扶他了,只得自己摸爬起来。本来无事,偏影薄来了,自己便招了王府护卫一顿乱捶,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一点儿是不是影薄或者祁时见存心整他。
可惜他打不过影薄,只能瞪瞪眼,撒撒气。
“何先生是因何事找本王?”祁时见一边说着,一边从书案后站起,举步踱到罗汉榻上饮茶,全不见方才的焦灼烦躁。
何歧行拂了衣摆立好,既不行礼也不废话,直说道:“助我进文府。”在他看来,有祁时见的帮忙易如反掌。
可祁时见冷言瞧他,多少有些戏谑问道:“本王为何要帮你?”
“这……”何歧行挠挠头,谈判确实需要资本,他早前想过,索性心一横,把本要藏于心底之事抖了出来,“文婉玥可能是死于毒杀。”
这话险些震掉了祁时见手中茶盏。少年藩王剑眉一横,嗔道:“你可莫要意气用事,信口开河。”
“昨夜本王亲眼所见你用银钗验毒,银钗并无异常,当时你也亲口肯定文婉玥所食之物无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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