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你放狗屁!”何歧行的炸药信子就是蒋慎言没跑了。此刻任再痴傻的人也该察觉到了,这群幡竿寺的贼人根本不怀好意。
“我当你是陈治的朋友呢,原来是我误会了。”祁时见冷笑一声,对方剥除了伪装,他反而安心了些。既然是敌人,那就好办了。
“是朋友没错,”那偷儿意外地贴心更正了祁时见话里的错处,“但我们是朋友,你们不是。”说话间,他一提手,手上竟多了一块铜牌。
而那铜牌分外眼熟!祁时见一探胸口,惊觉不知何时那牌子竟又被这伙贼人给掏摸去了!可分明没有近身……啊,他明白了,是方才那两个从他身边一左一右掠过的同伙。真可称之为神乎其技。还以为身手了得的就只有那偷儿一人,原来是他轻敌了,看来这幡竿寺还真如何歧行所说,不容小觑。
偷儿把牌子提得老高,抖了抖上面的染血白缨。“我听说今晚丰山寺特别的热闹,那疯禅病一身不算丢人的功夫,竟下落不明?你这牌子上的血可够新鲜的。那到底是活陈治给你的呢?还是死陈治给你的呢?”
祁时见一听只觉气闷,何歧行更气闷。这不是个天大的冤枉吗?就赶了寸巧撞上的误会,在这么个关键时候耽搁了要事。连他都忍不住要替祁时见喊两声委屈了——
“那是你们误会了!他,不,我们是去救人的!”
可对面根本不听。“你们自然有你们的说辞。真要无辜的话,干吗还在暗处藏这么些人呢?”偷儿往芦苇荡里一吆喝,“别躲着了,都出来热闹热闹呗?”
祁时见冷哼一声。果然是有两下子,能察觉到玄衣卫所在的人当真不多。“既然有人请了,那就出来见见吧。”少年一开口,身后便瞬时多了几个活影子。
看这架势就不是好兆头。
贼汉子连连嚷嚷,说自己是被逼来带路的,先个撇清关系,边哀叫边往草丛里退。正巧两边都虎视眈眈,没人理会这么个小角色,就任由他跌跌撞撞,一步一绊地逃进草丛中躲起来了。
何歧行往中间一步,看看对面再看看祁时见,所有的疑惑不解都写在脸上,觉得这场面荒谬。“不是……你干嘛好事做尽了还要当坏人啊?”
“哼,你以为他们听得进真相吗?”祁时见说话间,眼睛也没从偷儿身上挪一挪,“你也且去躲着吧,一会儿没人顾你。”
何歧行瞠目结舌,只觉荒唐糊涂,可就在他还想多说点儿什么的时候,一阵邪风就劈这处来了,连个挡头都没有。男人身子一轻,一眨眼惊觉自己竟在空中,而后重重跌进草里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躲好。”玄衣男人沉声丢下一句话就飞去了前面。
何歧行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是有什么东西攻过来,而影薄把他向后一扯,算是让他拣了条狗命。再定睛细瞧,那浅滩之上已是神仙斗法,各显神通,全然不是他这区区凡人可以插手置足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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