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时见摇摇头。“你忘了他那日在大牢里受刑时说的话了?他说自己对振灵香一无所知,究竟有没有撒谎,你应该比我判断得更准。而且,我不觉得宁兴学会跟他同享如此要紧的秘密,这可是宁兴学的‘保命金牌’。”
“保命金牌?”
少年面对蒋慎言的疑惑挥了挥手,说:“此事牵扯朝中争斗,以后再与你详说。更重要的是,那些锦衣卫若想杀人灭口,昨夜掳人之时便是最好的下手时机,他们为何要放过叶泰初而只把你带走?”
蒋慎言哑口无言,意识到又是自己被先入为主的怪习惯误导钻了牛角尖。女郎在片刻赧然后,又细细琢磨,疑问道:“那,会不会是却水口中的那个神秘人?”
这次,少年并未驳斥她。“本王也在考虑这个问题,可亦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之处。若说此人追杀叶泰初是因为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反而躲起来的话,那他杀陈治又是因为什么?目前看来,陈治除了替宁兴学办了些搬不上台面的腌臜事以外,并没有与振灵香或朝中争斗有任何关联,是什么驱使那人必须要斩草除根?”
蒋慎言嘟嘟囔囔地说:“要是能找到陈治问问就好了。”
祁时见听了这话一抬下巴,又从下眼缘丢出视线来瞥她。“你不要天真得认为陈治会对你百依百顺,即便是你去问他,那疯和尚依然会耍滑头,只挑对他自己有利的事情说。其中几句虚几句实,你不要照单全收,被他利用了去。”
女郎面对质疑红了红脸,忙说:“我没有,我留着心眼儿呢。”可惜少年全不买账,只冷冷哂笑。在他眼中,蒋慎言所谓的“心眼儿”,怕是跟三岁孩童做比较得出的结论。至少对他来说,与一张白纸无异。
见自己说不动祁时见,她便赶紧换了个话题。正好左右瞧瞧没看见影薄的身影,这行如鬼魅的人究竟是何时消失的,她竟一点儿也没注意到。“影护卫呢?”
“让他去搜查叶元正的卧房了。”祁时见淡淡道。
蒋慎言点点头,暗暗称赞果然还是他心思缜密,这楼里里外外的大小官差,以及她在内,都只被眼前这妖异现场所吸引,没人考虑过这层。确实,如果凶手是奔着寻找叶泰初下落来的,保不齐也会翻找叶元正的房间寻找线索。
“叶泰初到底躲到哪儿去了呢?”女郎正喃喃自问,忽觉眼前闪现一人,裹着风,抬头看,原来是影薄回来了。
男人面色不善。
“主人,不妙,叶元正的房间很干净,唯独书格被翻乱了。”
听闻此言的二人皆是眉头一紧,意识到,这必然是凶手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东西,且知道东西放在何处,而直奔目标翻找的结果。如此,就表明,凶手从叶元正口中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——叶泰初的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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