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还觉得他们是强者,要敬畏,结果一看,就这?

难怪之前不肯出战呢,原来是怕露馅啊。

自始至终,独孤莫语没有提及宇文晶的名字,哪怕萧嗣业他们一看宇文晶血淋淋的手指,就能明白是谁下手。

可是,在这激荡的时刻,即便知道了是宇文晶下的狠手又怎么样?

谁想对付宇文晶,是要激起哗变的!

俟斤一通怒骂,驱赶着曳落河,带着那瞎子离去。

瞎子不甘心地嚎道:“我真的看到那支箭……”

刀出鞘,划过瞎子的喉咙。

有些时候,真相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
在这形势下,即便康苏蜜自己能确定是后隋军士射的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说是大唐恶阳戍的杰作——哪怕箭矢的样式明显不同。

云师来努力安抚人心动荡的军士后,与萧嗣业一道回王宫复命。

今天的事,太意外了。

众人散去,马道旁只有宇文晶与吊儿郎当的独孤莫语相视。

许久,宇文晶才淡淡地吐出一个“谢”字。

独孤莫语左右打量了一眼:“可惜,我本事不济,要不然这事怎么也得算我一份。”

暗箭伤人什么的,最有趣了。

可惜独孤莫语一直是嘴强王者,十八般武艺,样样精通,样样稀松,射箭无一中画鹿的靶子。

宇文晶眸子灰暗地开口:“你求生,我赴死,道不同。”

独孤莫语尴尬地笑了笑:“你怕是马奶酒喝多了,说胡话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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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宫中,听到萧嗣业与云师来的禀告,太皇太后萧氏眼角的鱼尾纹浮现,轻轻拍了拍小皇帝杨政道的手背:“今天的事,陛下以为如何?”

十二岁的杨政道眼里闪烁着奇异的神情,许久才黯然一叹:“康苏蜜部倒行逆施,终于酿成离心离德。祖母,这定襄城怕是呆不长了啊!”

就这点人马,还与突厥负责监视的康苏蜜部势成水火,杨政道觉得,屁股下廉价的御座已经摇摇欲坠。

可是,无路可退了啊!

但凡有一丝余地,谁愿意在定襄城喝冷风?

“萧卿与云将军也莫追究了,积怨太久。”萧氏轻叹一声。

越冷越刮风,后隋这摇摇欲坠的局势啊,怎么才能维持下去!

能跟随后隋熬到现在的人,能力如何不好说,可谁不是忠心耿耿?

总不能让他们再委屈下去吧?

萧嗣业开口:“要不,臣再去一趟阴山,求可汗另委大将?”

云师来满脸苦涩:“萧大夫,你觉得谁来不是这嘴脸?”

搞不好,换来的人比康苏蜜更过分!

哪怕是之前看起来恭敬的阿史那忠,谁又敢保证,时间长了不是这嘴脸?

再说,寄人篱下,有什么资格谈条件?

就算突厥的可敦是大隋义成公主也不行!

能帮衬到现在的地步,义成公主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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