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柯斜说什么都没用,柯府上下就没一个人相信柯斜的。
“初五我上衙去。”
柯斜平静地开口。
柯恶一瞪眼睛:“你是不是瓜?今天初一,你的婚假是九天,加上休沐日,上旬你不用去衙门!”
婚假九天还不包括来回路程,这假期还是很实在的。
牛芳芳扫了柯斜一眼,垂下了眼皮。
柯斜这是用行动表示厌恶了么?
好吧,牛芳芳承认,自己的脾气是没控制好,可你一个当汉子的,就不能让着自家婆娘吗?
牛芳芳的脾气来得快、也去得快,想想自己确实过分了些,可拉不下脸跟柯斜低头。
所以,牛芳芳只能在公婆、小叔子面前好好表现,却没想到柯恶以上衙为由,直接不跟她同处。
好想一拳砸过去哦!
这个日期,柯斜卡得太鸡贼了,正好是回门之后,就算牛进达想为妹子讨个说法也不容易。
柯恶当然不可能去训牛芳芳,只能喝斥着柯斜,但效果几近于无。
小夫妻的摩擦,长辈是不方便介入太深的,
回门乏善可陈,二人虽然并排进退,却是距离最近的陌生人,别说对话,连一个对视都没有。
牛进达只能胡乱灌着虾蟆陵郎官清酒,鼻孔里重重出气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自家阿妹是个什么脾气,牛进达一清二楚,连柯斜这种人都受不了的话,世间还有几个汉子承受得起?
裴氏看出了牛芳芳的窘境,不时小声与她交流要如何驭夫,如何培养耙耳朵。
“汉子的脾气通常拗得很,跟他硬碰硬是不行的……”裴氏给小姑子好生讲了一遍夫妻之道。
夫妻便是阴阳之道,不能都硬,也不能都软,总有一方要稍稍忍让,然后才有可能让对方慢慢调整性格。
牛芳芳羞涩地表示,自己的脾气好像闯了祸,郎君闹腾着要和离。
“没事,忍他几天,他气消了也就过了。我和你兄长当年闹腾时,不比你们差。”
有几家过日子不吵吵闹闹的?
相敬如宾?
嗯,细想一下啥是“宾”。
举案齐眉,不存在的,就牛芳芳那性格,举案得砸柯斜脸上。
牛进达灌了好一阵酒,才止住势头,双眼微红地看向柯斜:“妹婿,我知道你受委屈了。这样,只要你不下死手,该打打、该骂骂,老牛绝无二话。”
“当年的瓦岗,成亲也就那样,谁能把对方打服了,谁就是一家之主。”
匪言匪语让柯斜莫名心慌,这婚事是不是太草率了?
但没有回头路可走,尽管没享受人伦之乐,柯斜也失去了未婚青年的身份,变成已婚汉子。
就算和离,他也是二锅头了。
至于打服,有难度,柯斜跟牛芳芳的武艺大概是半斤八两,谁也制服不了谁,柯斜稍微多了点战场上的经验,占微弱优势。
看在牛进达的情面上,柯斜倒没有做出初五就上衙的举动,也算是给牛芳芳留一些情面了。
相处是比较困难的,床中间虽然没用苘麻绳吊一些杯、盏之类的东西,被子却是两床,睡觉也是个“北”字。
我们背对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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