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当新丰尉时欠了窦静的人情,不能不还啊!
懒洋洋地登了台面,柯斜击掌:“肃静!说一声,本官兵部员外郎柯斜,‘致富向西’计划是本官倡议的。”
柯斜的话一出口,场面顿时安静下来。
就凭带他们挣钱这一点,对柯斜也该尊重一些。
“大唐出兵,基本达到了预期目的,缴获应该在二月底结算。别看缴获不少,去除朝廷开支、府兵奖励,剩的也不会太多。”
“本官保证,一定能挣钱,但多少得经民部核算。”
“赚了多少钱、分了多少钱,朝廷也不糊弄大家,该分多少是多少,进了你们褡裢的才是钱。”
柯斜明白良人的想法,每一句都说到刘大他们心窝子里。
“老汉是灞桥刘大对吧?你们给朝廷出钱了,朝廷必须给你们回报,有这回报,换一具曲辕犁,种更多粮,挣更多钱。”
“等朝廷再需要帮助了,你们能帮更大的忙不是?”
“放心吧!机会不是只有一次。”
刘大乐呵呵地点头,歪着头瞅了眼柯斜:“老汉认得官人,是在新丰县当官对不?在灞桥与斜口里交界处,老汉见过。”
柯斜微笑着走近:“好眼力!好记性!贞观元年、二年,本官是在新丰县哩!老汉,去年收成咋样?”
刘大满脸的褶皱仿佛都绽放了:“托老天的福、托天子的福、托万年县的福,去年风调雨顺,学着新丰县给足了肥,一亩多收了三五斗。”
在这粗放耕种的时代,一亩多收个三斗,真是了不起的数字了。
五斗……
牛皮听听就行了。
幸运的是,刘大他们赶上了粮价稳定的年头,每斗二十文的粮价,到他们手上至少也是十五文。
还真是托天子的福,要不是广建常平仓与粮商对冲,谷贱伤农的事必然发生。
商贾逐利是天性,如果朝廷没有能力调控,粮价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。
“我家也住万年县,老汉好生侍弄庄稼,等啥时候收新麦了,我带阿弟、娃儿去吃你家新麦。”
柯斜的家常,扯得刘大眉开眼笑。
看到没,兵部的官人,跟我刘大熟着哩!
待众人散去,柯斜被召到民部小院里,进入尚书寮房。
窦静一脸慈祥,仿佛在看自家子侄:“当年丘英起这娃儿求助,老夫也就是顺手一帮,没想到还帮出个人物来。”
“搞吐谷浑这一手,虽然动静不小,却完美收官,鄯善也纳入大唐囊中。”
“我儿窦逵、窦逊,但有员外郎一半能力,老夫就知足了。”
柯斜笑道:“下官谢过当日窦公相助。当年大唐草创,粮草艰难,窦公率先推行屯田法,以及夏州灭梁师都、离间突厥郁射设,令下官仰慕不已。”
窦静大笑着摆手:“都过去咯,不值一提。”
但是,看到他满面春风,就知道柯斜说中了他平生得意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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