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以为高原反应是在开玩笑?
崔敦礼指肚轮番敲打着桌面:“如果,必须将鲜于匡济换下来呢?”
柯斜吐了口气:“鲜于匡济是朝廷的将军,朝廷要换,下官自然不能阻拦。”
“为了不让死囚军的辛劳付之东流,下官的建议是,先安排接替的将军为鲜于匡济的副将,跟着他在高原上下几次,熟悉所有窍门,才可以考虑让鲜于将军回朝休养。”
柯斜确认了,绝对是哪个某代眼馋鲜于匡济的功劳,想鲸吞泼天大功。
对此,柯斜的评价只有一个,驴踢了脑袋。
但是,崔敦礼不明示,柯斜也不好得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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酂国公府,左卫将军窦奉节如坐针毡。
曾经年少无知,为了职位可以出卖灵魂,窦奉节硬是顶着永嘉长公主的污名接了盘。
想不到,荡妇本性从来未曾收敛,反而在长公主日夜召集面首,更广邀长安城中贵妇,时常“来呀,快活呀,反正有大把时光”,让窦奉节头都抬不起来。
一腔郁气无从发泄的窦奉节,甚至想过血溅永嘉长公主府、想过自缢于她门前、想过抛下荣华富贵出家,终究舍不得永嘉长公主交出来给他抚养的女儿。
虽然,窦奉节也明白,这个女儿未必是自己的血脉,可那双灵动的小眼睛,就让他抛不下。
终究,还是心软啊!
窦奉节未必是啥好人,可还有底线。
“国公三思啊!”鸡皮鹤发的老管家忧心忡忡。“三代酂国公,香火不能就此中断了,要是有个不测可怎么办啊!”
从北周起,窦奉节这一家就世代得酂国公爵位,也是一件奇事。
可惜,到窦奉节这里,美谈变成了笑谈。
窦奉节灌了一口秋清酒,眉宇间透着一丝狠厉:“那个贱人,我在坊间养一外室,她就派人弄死,断我香火!”
“管家,重耳在外而生,我要留子嗣,也得在外而生啊!这个毒妇!”
两个“生”字,意思并不一样。
老管家含泪:“可是那高原,并不是谁都能上去的啊!”
窦奉节悲凉地笑了笑:“我不是要抢鲜于匡济的位置,也没有那能耐。我的目的是离开长安城,在外头留下一男半女,到时候你接回咸阳抚养。”
至于自己的性命,未必能太久啊!
窦奉节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永嘉长公主的面首也被他弄死了几个,奈何面首复面首,面首何其多!
面首之死,根本不能让永嘉长公主心头起一丝涟漪,反而只觉得可笑。
知道什么叫旧的不去、新的不来吗?
反正真正的情郎加外甥杨豫之没事,永嘉长公主就不会有一丝心痛。
有本事,你窦奉节倒是把这家丑宣扬出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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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马儿敢,后世西藏昌都芒康县。
注2:聿赍(yù jī)城,后世云南迪庆德钦县。
注3:铁桥城,位于后世云南迪庆香格里拉市西南塔城关。
注4:花马国,当时的麽些人(纳西族)政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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