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轶丰和那个戴着红色头盔的人赶忙面朝着姚寅笙问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在他们眼里,对面空落落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,甚至没有一丝风吹草动,但是姚寅笙一上来就说有俩,还是鬼,这谁受得了?
姚寅笙确实也没骗人,她确实看到了。她看到了一个穿着卡通短袖的小男孩儿,抱着一个成年人的头颅笑嘻嘻地看着他们,而在他们之间的那口钻井旁边,一个没有头颅的身影趴在井口四处观望,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就连那个山羊胡子老头都对姚寅笙的话惊叹不已,因为他拿出了罗盘,指针确实有所转动,一会儿指向正前方的树林,一会儿又偏移向钻井一点点。这样子......难道真的有鬼?
华辰老爷子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所以他是一群人当中最平静的那个,“大师,你怎么那么肯定?”
姚寅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“我从小就看得到。”
华轶丰紧张地舔舔嘴唇,“你说的......都是真的?”他还是希望什么事都没有,也希望眼见为实。
而就在他们纠结姚寅笙说的是不是真的的时候,那小鬼抱着头颅转身要回到树林里去了,姚寅笙突然打开了遮阳伞,“小八,去找那个哥哥玩一玩,记得早点回来。”
大家只是听到空气中响起了一声稚嫩的啊,然后姚寅笙就收起了伞,“那小鬼转身跑了,我想办法去追了,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,谁能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?”
华轶丰跟包工头对视了一眼,包工头对姚寅笙说道:“你跟我来吧,估计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你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包工头把姚寅笙带到了活动板房前,开门前他朝旁边的工人们呲了一嘴,“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,天天在这里混吃等死!”工人们对包工头的话没有反应,反正现在没有事做还可以天天准点吃饭,谁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啊?
包工头打开了活动板房的门,里面没有开灯,本来就小的窗户现在还被木板钉得死死的,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。姚寅笙指着这些木板问:“为什么要钉这些东西?”
包工头耸了一下肩膀,“这不是我钉了,那家伙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时而正常时而疯癫,正常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门口,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这些都是他发疯的时候自己钉起来的。”
“我可以开灯吗?”
“这我不知道了,说实话,自从他疯了之后我们只能把他放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,到了饭点会给他送吃的,其他时间都是跟他保持距离的。”
姚寅笙试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,但是无事发生,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也没有愤怒暴躁的抗拒,姚寅笙只当这个人答应了。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之后姚寅笙找到了那名疯了的工人,他躺在床上,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瞪大双眼看着上铺的木床板傻笑,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姚寅笙和包工头的闯入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
姚寅笙很无畏地往前走,但是包工头却畏惧了,“你......你......你自己去吧,我在这里等着你可以吗?”
姚寅笙没有异议,她来到工人床边,大着胆子伸出手在工人面前晃了晃,但是工人依旧没有反应。姚寅笙伸手要把工人拉起来,工人也非常地配合,直接坐起身,但是眼睛还是盯着正前方,什么话都不说。
姚寅笙坐下来跟工人对视了一下,工人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,整张脸快要扭在一起,好像看到了非常害怕的场景。他抱着头在床上挣扎起来,双脚疯狂地把被子踢到地上,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,把一大群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。
华轶丰顺着声音赶过来了,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往里看,发疯的工人在床上用力地踢着空气,嘴里大喊着一首童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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