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文升之前是郑贵妃的心腹,张之极则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嫡子。
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后台,都不是朱常洛可以对付的。
“无妨,大不了让皇帝责罚就是了,只要山东的疫情可以解决,我受点委屈又如何?”
朱常洛安慰道。
“对了,岳父,孙敦华自尽之事,还得您来亲自调查,我总觉得这背后一定有隐情。”
“放心吧,我这就亲自去调查,将结果尽快告诉你。”
郭维城说完,大步流星的离去。
与此同时。
远在京城的英国公府。
英国公张维贤看着手中的信报,双手颤抖,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。
身子晃了三晃,险些没有站稳。
“英国公,这是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,陛下特意嘱咐,此事只有国公知道,明日陛下御门听政,望国公以国事为重,切莫伤了身子。”
面前的太监,语气虽委婉,但是听不出丝毫的悲伤。
而这也是郑贵妃和万历商议好的对策。
太子朱常洛虽然患病,可是郑贵妃却想让朱常洛死,至少让他太子之位被夺,方便扶持她的儿子朱常洵成为太子。
而张之极的死,正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。
英国公的丧子之痛,朱常洛脱不了干系。
让张维贤奉旨去山东调查治疫之事,必然会迁怒于太子朱常洛,到时再想废了朱常洛的太子之位,就不会引来大臣的反对。
太子失德。
任何大臣都不会求情。
“有劳公公了。”
英国公强撑着身子,送走了这个内宫的太监。
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满脸泪痕。
儿啊,都是爹爹害了你!
都是爹爹害了你!
本想让你与太子历练一番。
唉!
信报正是崔文升虚构的信息,也是崔文升最后呈上的遗书。
这里面记录了张之极患病不治身亡,太子朱常洛患病,济南府的大疫逐渐失控。
从离开京师,到现在,过去了不到二十天,却已经天人两隔。
“来人!给老夫更衣!”
张维贤擦干眼泪,猛的站起来,大声喊道。
从房间里,这才急匆匆的走出来几个老嬷嬷,慌忙的服侍着他。
翌日。
万历皇帝再次一反常态,开始了御门听证。
景阳钟响起。
文武百官分列太和门的两旁。
“诸位臣工,有事起奏。”
大伴卢受刚刚说完,英国公张维贤率先出列。
“启奏陛下,臣张维贤有本启奏。”
万历皇帝微微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太子代天治疫,已有二十日,臣听闻,山东疫情不弱反重,故请陛下降旨,命钦差携带太医,赶往山东治疫!”
张维贤说完,跪在地上。
万历听完,脸色平静似水,让人看不出内心的想法。
御门前的其他大臣也是沉默不语,或是惊讶于英国公的话,或是疑惑陛下的态度,但有一人却镇定自若,那便是内阁大学生李廷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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