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朱常洛已经将张维贤来济南府的事情,了解一番。
对于朝廷会派人来山东承宣布政使司,朱常洛早就预料到了,可是没想到万历竟然如此狠心,竟直接让英国公张维贤来。
“父亲,父亲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张之乐轻轻的拍打着张维贤的身子。
只是他轻轻的样子,让朱常洛有点害怕。
“之乐,你先退下让吴神医来看看。”
朱常洛看着眼前张之极的弟弟,陷入了沉思。
这是一个爹妈生的?
张之乐,站起来,足足接近两米。
听到朱常洛的话,张之乐却拒绝了,伸开大手就拦住吴又可。
“你这庸医,害我哥哥,不许你再害我父亲!”
朱常洛有些哭笑不得。
张之乐说话的声音,声如洪钟,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。
“之乐,这位可是研究出解药的神医,若是想让你父亲快些苏醒,就不要阻拦了。”
朱常洛冷着脸,不悦的说道。
张之乐这才让出一条路,让吴又可搭脉诊治。
成功研制出大头疫的解药后,吴又可可谓是春风得意,对自己的医术有了十足的信心。
只见他拿出药箱,从里面取出几枚细针,就要为张维贤进行针疗。
(针灸,其实分为针疗和灸聊,属于两种方法)
张之乐一看细针,顿时急了,伸手就要阻拦。
朱常洛暗道不好,真要是让这个铁憨憨动手,恐怕英国公危矣。
针疗是用细针刺激人体的某些穴位,可若是扎偏了几分,可会适得其反。
当即跨上一步,双手拦住了张之乐的一掌。
朱常洛只感觉自己面前,就是一堵墙。
若不是这些日子跟张之极学习武艺,朱常洛恐怕会被直接拍飞。
“咳咳!”
“咳咳!”
就是朱常洛争取过来的几秒钟,张维贤已经恢复了神智。
“逆子!赶紧,赶紧,赶紧住手!”
张维贤看着眼前的一幕,直接吓傻了,自己家老二竟然跟太子动手。
张之乐见父亲醒了,也是自觉犯错,连忙松开手,跪在地上。
“老臣英国公张维贤,叩见……”
朱常洛连忙扶住张维贤,让他好生休息。
“英国公,咱们之间不必有如此多的虚礼。”
“吴神医,英国公这是?”
一旁的吴又可,答道。
“殿下无忧,英国公只是急火攻心,才一时晕眩,只需静养几日,便可无碍。”
说完,吴又可很懂事的退了出去。
房间里,只剩下英国公张维贤、张之乐和朱常洛三人。
“殿下,臣听闻之极的尸身已经火化?”
张维贤率先问道,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,真若是火化,可是尸骨无存啊。
看着眼前,五十多岁的英国公,朱常洛也不想再欺骗他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种痛苦,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。
“国公,本宫有事与你密谈。”
朱常洛看了一眼,身材魁梧的张之乐。
因为对于张之极未死的消息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“之乐,你先出去守着,不许旁人靠近房间五步。”
张之乐也没有好奇,向二人行礼后,便站在房门口。
“老国公,您来济南府,可是父皇的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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