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诚义面不改色,以为宋怀远在说其他人。
他没有去看花魁,花魁却始终看向这边。
估摸着人家在看别人,他只是自作多情罢了。
见林诚义面无表情,似乎无视了自己,宋怀远作为读书人,风雅的书生,自然要维持形象。
他强忍着怒气,面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道:“兄台,这是在酝酿?”
徐轻舟摇了摇林诚义,提醒他,宋怀远在说你呢。
“你是在问我?”林诚义疑惑道。
这话把宋怀远气笑了,原来是个憨憨啊,他还以为林诚义有点东西,是自己想多了。
宋怀远道:“佳人看着呢,兄台故作谦虚作甚,何不吟诗一首?”
林诚义摆手道:“我不会作诗,就不献丑了。”
宋怀远心底冷笑不已。
他以为林诚义诗作的不好,怕丢面子,便紧追不舍道:
“受邀而来的哪个不是大才,肚子里没点墨水?大伙都看着,兄台就别谦虚了。”
见对方来者不善,徐轻舟当官的,心底有几分瞧不起所谓的才子词人,冷笑道:
“我朋友素有才名,尤其精通诗词一道,他是怕说出口让你不堪,下不了台,你何必自取其辱?”
林逸思扯着徐轻舟袖子叫他别说了,但徐轻舟以为林逸思在鼓励自己,语气愈发激昂!
有儿九岁能作出石灰吟这样的佳作,当父亲的诗词水平怎么可能差!
绝不能让对方嘚瑟下去!
“那在下就要看看阁下有何佳作,能让在下下不了台!”
宋怀远怒气随时在爆发的边缘徘徊,若不是花魁看着,他言词绝不会这般客气!
林诚义尴尬的摇了摇头道:“我真不会作诗。”
宋怀远见林诚义憨憨的样子,不像作假,嘲讽道:“兄台,莫不是苦吟派来着?”
见林诚义没有回话,众人憋着嘴偷笑。
所谓苦吟派乃诗圣所创,后经诸多诗词大家发扬光大的门派。
但由于很多人憋不出来诗,拿此当借口,渐渐地大家就懂得都懂了。
柳月蝶轻笑几声,似乎不忍见到林诚义尴尬的一幕,又躲进了帷幔里。
宋怀远心中一喜,加大嘲讽道:“苦吟派诗人多有佳作,兄台既然没有提前告诉我准备,不如吟一首早年之作?”
林诚义也有些被惹怒了,他好歹是個从五品京官,放到地方那是知府起步。
一个读书人如此羞辱自己,真当他没脾气啊!
“我说了我不会作诗!你这人步步紧逼,家里的长辈没教过你修养不是?!”
林诚义眼神冰冷,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有种上位者的气息。
宋怀远的父亲可是应天府府伊,正三品高官,在京城谁敢不给自己几分薄面,自然不怕林诚义。
他嘲笑道:“兄台,这儿是诗会,不是在家里耍威风的地儿!”
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彻底忍不住了,哈哈大笑起来。
林逸思听得出他的话含着的意思,说他老爹只配欺负家里人,暗指妻妾,到了外面什么都不是。
他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老爹和坑队友的徐轻舟,站出来道:
“家父不愿作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?”
宋怀远冷冷道:“令尊不给在下面子,在下何必再给令尊面子。”
好好好!!!
林逸思忍不住了,强忍着怒气道:“那我就替家父作词一首,你听好了!”
宋怀远面带不屑,一个九岁大的小屁孩能作出什么佳作?
就算是史书上有名的神童所流传的诗词也非常有限,水平更不必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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