哒哒哒……

书房外传来脚步声,林诚义放下笔,问道:“人来了?”

关忠走了进来笑道:“老爷料事如神,宋老爷和宋公子来了。”

林诚义站起身,一边整理衣着,一边道:“青雀睡了?”

“还没,少爷刚沐浴完。”

林诚义知晓儿子聪颖,肯定也料到宋府伊他们会派人或者亲自来。

“你去喊他到正堂来,说是宋府伊带着儿子来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此时,宋翊正和宋怀远由下人领着,朝正堂走去。

宋怀远小声笑问:“爹,我这一石二鸟之计如何?”

“自作聪明。”宋翊对儿子的计谋谈不上好,也说不上差。

事已至此,他也不想再说什么,若是结果是好的,还在意过程作甚。

宋怀远知晓父亲的脾气,没有反驳什么。

穿过走廊,不久两人来到正堂,一副对联映入眼帘。

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

宋怀远琢磨着此举,心想,这不会是林逸思写的吧?

不过书法老道,所言又是家国大义……

不愧是林工部,诗才了得!

刚走进门,林诚义带着林逸思迎了上来。

“宋府伊,您老光临寒舍,有失远迎啊。”林诚义打着客套话。

“晚上来,倒是打扰林工部歇息了。”

宋翊注意到林逸思头发未干,猜测林家在专门等他。

他拉着宋怀远道:“这是犬子,今晚上打扰到林工部了。”

宋怀远拱手道:“林叔叔……”

“贤侄不必如此。”林诚义摆了摆手,微笑道,“贤侄在诗会时道过歉了,再道歉就显得我这做叔叔的小气?”

宋怀远看向林逸思,那灵动的眼睛,越看越顺眼,笑道:

“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小郎君这一句如同点睛之笔,几乎让整首词升华。”

“尤其是那两个辞字用的极好,前者……”

宋怀远夸完最后一句还没完,又继续逐字逐句分析林逸思抄的蝶恋花好在哪里。

在分析的同时,还变着法子夸耀林逸思,搞得一向厚脸皮的林逸思都听不下去了,正想打断的时候,宋翊咳了几声。

宋怀远意识到自己探讨诗词过于深入,忘了正事,连忙道:“小郎君可有心上人?”

“没有。”林逸思没好气道,他昨晚刚拒绝了宋翊,他儿子又来问了。

天涯何处无芳草,林逸思可不想早早地就吊死在一棵树上,一板一眼道:

“明会典规定,凡民间嫁娶、并依朱文公家礼行,男女婚姻、各有其时,凡男年十六、女年十四以上、并听婚娶。”

“哪怕是订婚也得等到十二三岁吧?”

宋怀远尴尬的看向宋翊,不知所措,看的一旁的林诚义也尴尬起来。

林逸思把明会典拿来当挡箭牌,明摆着拒绝的意思。

宋翊微笑道:“子厚,平常人家还在读千字文百家姓时,令郎已经熟读大明律了。”

说完,他看向林逸思道:“小郎君对审理断案感兴趣否?”

林逸思摇了摇头,他知道宋翊什么意思。

再次被拒的宋翊始终保持着微笑,他与林诚义寒暄了一会儿,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
林宅大门前,一辆马车停靠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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